张之极吃了一惊,忙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我。
他刚刚走到门口,迎面便看到皇上从对面走来,慌忙跪下行礼。
“皇上驾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死罪。”
朱由检对着张之极挥了挥手,“起来吧。”
张之极这才起身,将皇上请到屋内坐下。
“皇上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朱由检也不绕弯子,坦然说道。
“这次朕前来,是为了京营之事。”
说到这里,朱由检语气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看着张之极,缓缓问道。
“张国公,你总督京营,朕想知道京营士兵的战斗力到底如何?”
“这?”
张之极听到朱由检的话,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朱由检脸色一沉,“张国公,难道有何不可说之事吗?”
张之极看了看左右后,喝退伺候的家人,等到房间内无人后,这才苦笑着说道。
“皇上不是派朱纯臣等三人前去调查,又何须问微臣?”
朱由检目光依然紧盯着张之极,“朕想听你说?”
张之极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
“皇上想必早有耳闻,又何必为难老夫?”
朱由检点了点头,“张国公如此为难,看来所传不虚啊!”
张之极闻言,叹了一口气,“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朱由检缓缓说道,“张国公,责罚你有什么用,京营主要的职责,是保卫京师重地。
如果营战力不佳,一旦清兵杀来,又如何抵抗?”
张之极额头上渐渐的渗出冷汗,“老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却叹息不已。
京营现在如此模样,又岂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现在的京营,早已经失去往日的威风,成了众人眼里的一块肥肉,分赃的地方。
朱由检冷哼一声,“张国公,你为京营总督,如今京营毫无战力,该当何罪?”
张之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叹了一口气,“老臣无能,愿受皇上责罚。”
一旁的张世泽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我父虽然是京营总督,但京营糜烂,非一日可为,也非一人之罪,请皇上明鉴。”
朱由检起身搀扶起张之极,“张国公,朕也知道非你一人之罪,但朕希望你能说出京营现状。”
张之极拱了拱手,“现在朱纯臣等人查验京营,相信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知道营现状,又何必急于一时。”
朱由检摇了摇头,“朕知道英国一门,满门忠烈,想必你也不想见到经营糜烂至此吧?”
听闻此言,张之极心神一震,猛然拱手,叹了一口气,“臣愧对皇上,愧对祖先……”
朱由检摆了摆手,“今天朕前来,想要商量一下,如何能让京营重新恢复战力。”
张之极苦笑着摇了摇头,“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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