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不是我。【六千字】
何大清手上的牙刷都来不及放下,整个人就处于呆滞的状态。
直到被扯到抄手游廊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说同志!我这是干嘛了?这么一大早上的就来找我?
我看你们几个面生,不是咱们街道的人吧?
不是咱们街道的人,你们该不会是哪些胡同串子假扮过来收拾我的吧?”
手中的牙刷和搪瓷缸一扔,哐里哐啷的声响一下就唤活了同样有些呆愣的街坊。
何大清可不是傻柱那种窝里横。
经过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何大清的手笔可比傻柱蛮横的多。
就算面对公安,就算心里打怵,摸不准如今明面上的情况,表面上依旧能够保持基本的镇定。
嚷着嗓子一喊,其他人还没有怎么动作,跟何大清住了这么些年的白寡妇一下就给反应了过来。
一手扯着还没有睡醒,穿着一身旧衣服改出来的裤衩,身上套着一个小号背心的何雨农,着急忙慌的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公安同志,你们我们家老何也没干过什么事儿.充其量就是之前他前妻生的孩子淘气,在院里被老何打了一顿。
这么点小事,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吧?
老话都不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么?当爹的打孩子,就算这個孩子不认爹了,也不至于把人给关起来吧?”
白寡妇一手扯着何雨农,一手张开,神情慌乱,眼睛乱瞄。
虽然这会打起了配合,可她还真拿不准何大清背地里有没有干过什么事儿。
“这位同志麻烦让开,何大清牵扯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们可以听的内容。”
为首的公安面色冷肃,义正言辞。
一听到连听都不能听,包括白寡妇在内的院里街坊,一下就跟炸开了锅一样。
“豁!听都不能听该不会是他何大清是敌特吧?!乖乖,幸好何雨水早早的就跟他们断绝了关系。
要不然这一次还不得被连累上?!”
一名街坊手里端着的盆落在地上,说出的话更是引人深思。
“这可说不准,当年老何家在城里那么光滚,一手谭家菜,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给小日子做过饭?!
他要是真的想干点什么,这也保不齐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何雨水早些年就跟家里断了亲,可傻柱没有吧?
好端端的怎么就只带了何大清,没有把傻柱一起带上?!”
又是一名街坊开口,阴阳怪气的话语,目标直指揉着眼睛出来看热闹的傻柱。
自打贾张氏被带走,傻柱已经连续好些天晚上睡觉都在做梦。
“不是?你们瞎嚷嚷什么呢?什么带走不带走的?老子行得端,做得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随着傻柱的嚷嚷,院里的氛围一下又给拔高了起来。
反观被拦着的公安一行人,因为不能完全确定何大清到底跟敌特有没有关系,只能声辞俱厉的呵斥让白寡妇退开。
“请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一言落下,白寡妇直接被吓的一个激灵,脑子来不及反应,身子自己就退让到了一边。
直到何大清只剩下一个背影的时候,白寡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老何!老何!”
扯着何雨农追着撵着了好远,直到跟不上趟之后,这才失落的走了回来。
来不及躲进屋里,就被傻柱给截在了门外:
“我说白寡妇,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底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竟然这么一大早就把人给带走?
不是咱们街道所的人,这是怕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啊!”
傻柱双手一张,直接把门给拦了个结实,口中揶揄的味道,大有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就敢把人给赶出门的意思。
“傻柱!我是你后妈!你爹才刚被带走,你就要给我立规矩?!
行!
那就让街坊邻居都看看!看看咱们老何家到底教出了一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白寡妇心中也是来了气,担心发生墙倒众人推那一幕的她,心中已经发了狠。
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都得把这件事给按到这里停止。
“后妈?那也得我认才行!我们老何家,没有再婚,只有丧偶!
跟伱结婚?我心里全当他死了!”
傻柱依旧拦在门口,眼中的凶狠,是个人都能看的出。
从之前被赶到门口睡的时候,这口气就堵在了门口。
之后要不是李茂还有何雨水抬一手,说不准之前寒冬腊月的时候,就只能睡在食堂里过日子。
一想到那种堪比睡桥洞的日子,傻柱心头的屈辱怎么都压抑不下。
“嘿,傻柱你这话,照你这么说,合着跟张萌离婚之后,你丫的不打算再娶了?
你要是不打算再娶,这见天的往秦淮茹跟前凑是什么意思?
要我说,你们老何家的人都一个尿性,就是见了寡妇就走不动道!”
一边拽着身上穿的拧巴的衣服,阎解成一边在院里嚷嚷着。
破罐子破摔之后,阎解成如今有了化身乐子人的意思,但凡错过院里一场热闹,就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就算过去好几天,晚上做梦想起来都得把自己给怄醒过来。
眼下错过了何大清那场戏,阎解成这会心里正懊恼着,刚好赶上傻柱凑上来,不说道两句他怕自己晚上恼的睡不着觉。
“呸!怎么哪里都有你阎解成?现在老子没心情收拾你,想挨收拾等到了厂里的!
只要你今儿敢到一食堂,我看你能打多少饭!”
傻柱心里恼火,冲着地上直接tui了一口,也就是周边没有小脚老太太,不然就这一口痰,非得被说道好半天。
“嘿!你傻柱!”
阎解成还想继续叫板。
傻柱这边已经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白寡妇,一点都不带搭理的。
“说说吧,前些年何大清跟你在保定都干了什么?这才回来多久啊,就学坏成这样?
以前跟我在京都的时候,他可没有招惹公门!”
傻柱晃着膀子癫着脚,话里话外都没把何大清当个正儿八经的爹。
而且听那话的意思,更像是把何大清当成了儿子一样数落。
“我不知道。”
白寡妇憎恶的盯了傻柱一眼,口中愤恨:“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个工作,每天除了收拾家里,就是照顾孩子,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我哪知道?
再说了,他是你爹,你个当儿子的都不知道,反过来问我这个后妈?”
见着傻柱一再咄咄逼人,想到刚才何大清被带走的时候,那种格外针对的架势,白寡妇心中也有了计较。
想到自己攒下来的家底,又看了看挂在自己腿边上的何雨农,心中直接就盘算了起来。
“还有事没?没事就让开!院里街坊邻居可都看着呢!他才刚出门,你傻柱就这么欺负你后妈,要是传出去,你就不怕人戳你脊梁骨!”
这话说完,白寡妇也不等傻柱回应,直接就仗着性别,挺着胸口朝前挤。
但凡换个人,这种占便宜的事儿傻柱都不带怵的。
可偏偏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后妈,就算是傻柱这种夯货,心里也多少有些避讳。
稍微让开一点点空隙,就被白寡妇给挤进了屋。
“嘿!你!哎呦!我的鼻子!”
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跟在后面的傻柱直直撞上了被白寡妇甩的屋门。
撞的那叫一个结实。
摊开手,看着手心沁的鼻血,傻柱嗷嗷的那叫一个响亮:“鼻子,我的鼻子!流血了!丁大夫!丁大夫!有没有药,给我开个止鼻血的药啊!”
好巧不巧的,傻柱这边嚷嚷的时候,刚好赶着丁秋楠抱着个脸盆从前院走了进来。
瞥了一眼傻柱的模样,声音清脆,很是不屑:“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鼻子又没歪,就撞出点鼻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把头抬一抬,过一会凝住就行了。
别说院里准备的没有止鼻血的药,就算有,你一个轧钢厂的人,这种不算紧要的小毛病,我也不敢给你开药。”
被丁秋楠这么一挤兑,傻柱的脸上多少有些难看。
也就是这会用手捂着鼻子,要不然的话非得好好的跟她掰扯掰扯。
真的是,明明之前丁秋楠被贾张氏为难的时候,他何雨柱还帮忙说过好话。
这才几天的功夫,这就给忘得一干二净啦?
傻柱心里的抱怨,丁秋楠自然不知道,不过估计就算知道,心里也不会当回事。
开玩笑,机械厂每天那么多的工人给她献殷勤,傻柱年龄这么大,长的还这么丑。
能被记在心上那才真的是奇怪。
“嘿嘿,傻眼了吧?就你傻柱这模样,还想进咱们丁大夫的眼?
你啊,还是靠边站去吧?”
一名街坊开口打趣,自讨了个没趣的傻柱,只能把说话那人记在了心底,盘算着中午打饭的时候怎么好好的收拾。
至于这会儿?
被臊的没脸,还是先回屋里躲一会再说。
后院,难得有些赖床的李茂,听着耳边于海棠叮叮当当的转述。
明明就那么几句话的事儿,硬是被于海棠给转述出了一场小电影。
加上时不时插入的点评,就差一桶看电影时候用来消遣的爆米花。
忙碌的一天过去。
傍晚,忙活完了厂里事务,又转到街道,跟王主任探讨了一下纺织厂的进度之后,李茂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中院,就看到鼻子红肿着的傻柱拐到了易中海家那边。
“秦姐,今天厂里出了好菜,我多打了一点,回头你跟棒梗分着吃一吃。
你看棒梗这黑瘦黑瘦的,哪还有以前白胖白胖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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