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干嘛呢,就已经把锅甩到了机械厂身上。
“哎!易大爷这话说的对!他崔大可虽然不是个人,就连吃药都是吃的牲口药,可高低是条命。
不就是喊人么,我这就喊去!
那什么.秦姐啊,你赶紧带着棒梗换一件衣服,你看棒梗身上浇的汤,过一会就不好洗了。”
附和易中海话语之间,傻柱还不忘趁机骂上崔大可两句。
骂人的同时,更没有错过对秦淮茹示好的机会。
秦淮茹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沉沉点了点。
反观贾张氏这边,听到有机会甩开自己,立马甩着手跳脚起来:“对!我们家崔大可还活着!
都怪你傻柱!这要是耽误了时间,把人给坑死了,我跟你没完!
还有机械厂的丁秋楠!没听着老婆子我嚷嚷出事了么!怎么的,不在一个院住就不知道主动上门帮忙了是吧?
你个黑心的蛆,心怎么那么黑啊!
赶紧出来救人,救不活我们家崔大可,我就跟你们机械厂没完!”
眼睛咕噜一转,准确把握住了关键词,心中想着让机械厂还有傻柱给他养老的贾张氏,嘴里反应的那叫一个快。
不夸张的说,在未来有可能要干活的压力下。
贾张氏的嘴,反应的比她脑子还快。
随着几人的吵闹,原本不愿意过来的前院街坊,也被迫的来到中院看戏。
就看着老贾家门口,被剧烈到震的房梁上的灰都索索往下掉的砸门声从睡梦中惊醒,耐着脾气穿好衣服,套了一身白大褂的丁秋楠,一脸铁青的站在老贾家门口。
人都已经到了门口,丁秋楠才想起来一些关键的事儿。
“进去啊!你干嘛不进去!跟个木头一样怵在这里干嘛?我跟你说姓丁的小娘皮,要是我们家崔大可因为你这会磨蹭没了命!
老婆子后半辈子就赖上你家了!
就算你结婚,头上也得多我这么一个祖宗供着!”
看着丁秋楠止步不前,心中已经肯定崔大可死了的贾张氏,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真想怎么样无所谓,重要的是,她贾张氏能不能找到剩下的小半辈子啃的饭票!
贾张氏叫嚷着,其他的街坊邻居也同样有些疑惑。
“你进去把崔大可的衣服套一下!”
丁秋楠秉着嘴角,脸上一脸难看:“我还没有嫁人,没有谈恋爱,就算是工作需要,传出去也会影响名声。
到时候我要结不了婚,你负责赔偿么!”
口中说道着,到底丁秋楠也不是一个好对付。
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的街坊邻居也跟着捧场起来。在这其中,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傻柱。
“我觉得吧,丁大夫这话说的没毛病,就算是大夫,人也是个黄花大闺女。
看病归看病,看人身子这算怎么一回事?
你就算到医院里,这不搭边的病,怎么也不会让女医生看人的身子吧?
说的不好听一点,贾东旭他娘,你这是在帮着崔大可对人小姑娘耍流氓啊!
啧啧,真不愧是你,你们这一对儿,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玩的花的,我活到现在都头一次听。”
傻柱话音落下,被分割了关系,如今名下连一套房子都分不到,这些天已经打了注意,准备在丁秋楠身上使劲的阎解成,这会也跟着叫嚷起来:
“虽然我看不起傻柱,觉得他没脑子,但是就今天这话,我觉得人傻柱说的没错!
说破大天去,人丁大夫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要是传出去,往后还有谁跟她相亲?
你们崔大可的事儿是事儿,别人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就不是事儿了?
要我说,贾东旭他娘你也别在门口磨蹭了。
你跟崔大可都扯了证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你就赶紧进去给崔大可套一身衣服,别耽误了治疗。
当然,要是崔大可真的死的透透的,你也出来说一声。
左右已经有人去喊街道和公安,要是已经死的透透的,咱们这些外人就不进去凑热闹了。
万一咱们进去破坏了什么线索,回头在被你给赖上,往后那不得白养活你这个老虔婆?”
到底是酒壮怂人胆,平日里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阎解成,今儿竟然超常发挥。
知道偏帮还不算,竟然还真的说出了一些道理。
“进去?我才不进去!我这人胆小,当年老贾没的时候就吓的我三天三夜没合眼!
后面东旭没了,又吓的我好几天没胃口吃饭。
这要是进去吓着了,但凡吓出个好歹,谁养活我?不去不去!说什么都不去!”
贾张氏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晃来晃去,就是找着借口拖延时间,好把崔大可没的事儿给栽到别人身上。
这个别人无所谓是机械厂,丁秋楠,傻柱,秦淮茹,亦或者是其他的谁。
反正只要后半辈子不让她干活,贾张氏就一门心思的赖上去。
“嘿,贾东旭他娘,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你扯了证的男人光着,你不进去给他穿衣服,难不成让别人给他穿?
再说了,你自己都不愿意去,凭什么让丁大夫进去?
人丁大夫欠你的?该拿自己的名头给你开玩笑?要我说,你要是在拖着,干脆咱们谁都不进去,全当崔大可死的透透的,回头等保卫科还有公安来解决算了。
到时候该怎么算怎么算。
要是吃药吃没的,你贾张氏也脱不开身!”
瞥了一眼落在人群最后面的秦淮茹,傻柱心头一阵激荡,不知道怎么的,心下一狠,就盘算起了其他的念头。
贾张氏活着会对秦姐产生影响
要是贾张氏没了.秦姐岂不是没有人管着她要是愿意嫁岂不是.
心中想着美事,傻柱这边火力也开了起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奔着把贾张氏敲定成这件事的真凶。
不管蓄意还是无意,左右都想着把这锅扣到贾张氏身上。
反正之前贾张氏说漏了嘴,说是崔大可是马上风。
喂了牲口药的马上风,就算贾张氏跟崔大可领了证,怕是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当然,这只是傻柱心中的臆想。
傻柱虽然度过几年书,能认识一些字,也会写一些字,可说到底,他没有正儿八经的了解过如今的律法。
对于保卫科还有公安怎么处理,全凭脑子里面的感觉。
感觉没错,那就没罪。
感觉错了,就算拿不出证据,那人也是有罪。
这么多年来,在这四合院里,傻柱一直是这么一套行为准则。
就连在厂里,也差不多都是这个调调。
要不然得话,傻柱平日也不会把厂长喝血,他跟着吃口汤的话挂在嘴边。
“不行!我们家崔大可没死!还有救!救不活就是丁秋楠还有机械厂的锅!”
贾张氏口中嚷嚷着,半个身子有意无意的挡着门不说,光是嘴里叫板,身子上面就是一点都不付出行动。
明明丁秋楠就站在身边,仗着吨位优势,用力推一把就能把丁秋楠给推进去。
可偏偏的,一向本着能动手就不叨叨的贾张氏,今儿就是转了性,一直嘴上说这,就是不动手。
就在院里人看热闹,当事人想甩锅的当下。
前院之中,突然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保卫科和公安来了,王主任和厂长也来了!
让开让开,赶紧让开!”
按照道理,李茂的级别高,应该是放到前面喊。
可今天的事儿有些古怪,本着不让自己人吃亏的原则,在喊人的时候阎埠贵直接就把李茂的名字给放到了最后。
“听见没?顶事的来了!赶紧都让让道,早点把这事解决了,街坊邻居也能早点睡觉。
真的是,大晚上的来这么一出,膈应人是一说,吓人才是真的烦。”
傻柱翻了个白眼,口中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叫嚷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易中海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说来也怪,平日里总是喜欢控场的易中海,今天竟然除了开始那一句,就没有在说过别的话。
就连这会街道还有保卫科来人,易中海都悄悄的往后缩,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太过靠前。
“张崔氏!怎么回事!崔大可人呢?”
因为崔大可是入赘的缘故,看不惯贾张氏的王主任,秉持着本心尽力公正的主持工作。
可在称呼上面,还是把贾张氏喊成了张崔氏膈应一下。
“人?我们家崔大可还在里面呢!王主任你可得给我做主,都是这个黑了心的蛆!为了她那点破名声,就是不肯进去给我们家崔大可治病!
我们家崔大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让我老婆子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得日子没了着落,王主任你可一定得给我做主!”
贾张氏叫嚷着,关于称呼的问题,惯是没脸没皮的她根本不在意。
“张崔氏!话说出了口,可是要负责的!
诬陷我机械厂的人!你做好跟我们厂打官司的准备了么!
别以为信口胡说就能遮掩过去,过去有个职业叫仵作,现在叫法医。
欺负我们机械厂?你张崔氏自己掂量一点!”
心中窝着气的李茂站出身来。
作为机械厂的厂长,自然不能看着手底下的人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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