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为老于头的想法,影响到了厂里的声誉,到了那时候可就晚了!”
“刘主任,稍安勿躁。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厂里贸然插手,很容易弄的里外不是人。
咱们还是先缓一缓,听一听于海棠同志的想法。”
对于刘海中的激动,李茂并没有太过在意。
没有共情不说,反而还摆了摆手,压下了刘海中表现出来的不满:
“于海棠同志继续往下说,你是想让厂里表态,帮你撑腰,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哎,瞒不过厂长,同时也谢谢刘大爷的好意。
那毕竟是我爹要是跟他闹翻了,我的名声以后也不会太好听。
左右家里是住不下去了。
我就寻思着,反正厂里单元房也有我的名额。
我能不能跟刘主任打个商量,等到您家搬到单元楼之后。
我用我这住房名额,把您现在住的房子给换过来。
刘光天同志的工作很好,可轧钢厂毕竟不是咱们机械厂。
他们可不会想方设法的给普通工人谋福利。
刘主任,您也不希望,刘光天以后娶了媳妇,还住在四合院里吧?
不说别的,就单说多出来一套单元房,说出去都好听。
就这家底,回头您在给凑凑,说不准还能娶一机关的媳妇。”
于海棠一板一眼的说着。
听得出来,为了从老于家搬出来,于海棠真的煞费苦心。
“啊这.”
刘海中心底一突,本能的上手捋起了每天早上刮干净的胡茬。
虽然自己的房子是有地契的。
用来换单元房,看似有些吃亏。
可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单元房。
就像是于海棠说的,家里多出来一套单元房,刘光天说媳妇底气都能足上不少。
反正材料就在那里放着。
就算于海棠的名额靠后,充其量也不过是晚上个一两年。
一两年的时间,换一套单元房?
果然,就像是于海棠说的,这可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好处。
“厂长.这事儿.您怎么看?”
刘海中弓着身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不可否认,刘海中心中已经意动,但凡单位换成轧钢厂,怕是想都不带想的就会同意。
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是机械厂,刘海中不管干些什么,本能的不想给李茂添麻烦。
他刘海中,毕竟不是阎埠贵那样底线灵活,也不是许大茂那种背地里捅刀子,更不是傻柱那种动不动翻脸的人。
本事虽然不多,可不忘初心这一块,刘海中还是不错的。
“我怎么看?换房这种事,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就算于海棠同志不说,估摸着等到以后,厂里也会有其他工友提出来。
只要你们私下里觉得合算,厂里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话得说到前头,这毕竟是咱们厂争取来的福利。
换房可以,可倒卖名额?那是万万不行。
就算是换房,那也得是沾亲带故的才行。
毕竟是厂里的单元房,沾亲带故的住进来还行,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保都往咱们这挤,败坏了名声怎么办?
关于这一点,刘主任等会去通知一下,咱们晚一点开个会,把这些事情的纲常给定下来。
一切准备做到前头,不能等到事情开始了,在准备这些。”
李茂义正言辞的开口。
虽然都是一对套话,可刘海中就乐意听这些。
“厂长说的对!要不说您是厂长呢!这觉悟就是不一样。
厂长放心,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
另外,小于同志,这换房的事儿,我原则上同意了。
等咱们厂拿出来条款之后,咱们私下里在说。”
刘海中起身,恭敬的对着李茂行李。
临出门的时候,这才给了于海棠一个答复。
“哎哎,那就麻烦刘主任了。”
刘海中厉害,心中雀跃的于海棠,冷不丁的扑到了李茂的怀里:
“谢谢李茂哥~我这就去宣传科准备东西,等会做会议记录。”
娇声的拧了拧身子。
还不等李茂回神,于海棠已经红着脸窜出办公室。
李茂正在思索着,这小妮子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对,我是李茂。”
“已经对娄家越过专利权的行为展开打击?嗯,很好。
还有其他的人参与进去?
这些不用管,只要做到敲山震虎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参与。”
放下远隔重洋拨通的电话,李茂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说起做生意,陈雪茹可真的是一把好手。
只是靠着自己留下的计划书,竟然都已经有余力插手港口的事情。
更别说,刚才陈雪茹汇报的时候,还说了白头鹰那边下的一步闲棋。
收购扶持的仙童半导体,已经开始创汇。
单说接到的订单,今年就能够产生接近三百万的利润。
要知道,那可白头鹰的钱!不是円!
按照那些专业人员的估算,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公司产生的利益,甚至能翻倍!
也就是一年六百万。
要是在算上霓虹的收益,这个数字怕是能奔一千打头的数字去。
这是个什么概念?
相当于李茂的产业,一年的利润接近同时期老家十五分之一的外汇产出!
这么多的钱,如此冠冕堂皇的说。
不出意外的话,老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来找他谈心。
开完厂里的会议,将汇总的《单元房名额流通置换办法》,整理成文字,张贴在机械厂的公告栏的时候。
时间早就已经超过了下班的时间。
回家的路上,听着倒班的轧钢厂工人有鼻子有眼的讨论着许大茂的事情。
割裂的感觉,多少让李茂有些不适应。
一边是转手赚了多少钱,干着利老家,利民众的生意。
一边是四合院里的家长里短。
交错的感官,就算是李茂都不得不道一声魔幻。
“哎,你听说了没,许大茂好像在医院被气的吐血了!
我听厂办的人说,就算许大茂跟那个给他带了帽子的寡妇结婚。
厂里也容不下他。”
“谁说不是呢,给咱们厂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能让他找个过度的工作离开,而不是开除,已经够给脸的了。
你是不知道,就咱们厂李副厂长的那张脸,啧啧,那被挠的,还不知道回家怎么跟家里交代呢。
你说那寡妇也真是。
见着隔壁厂的李茂那么俊,下手不舍得就算了。
对咱们李副厂长,怎么就下手那么狠!
这破了相,会不会影响咱们厂的订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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