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做到魏王的时候,会觉得孤单吗?
但至少他身边还有一群人妻不是?
那位崔夫人,如同桃花树下的一滩狗溺,春意里带着点风骚。
而面前的这位刘夫人,则是桃花树旁的河水,一汪春水不知道向哪儿流淌,清澈的让人怜惜。
“杀。”
鲁泽吐出一个字,那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夫人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士卒拖出去,和自己的全家一起上路了。
外面才下过一场春雨,血水和雨水混在一块,味儿不大,也不显眼。
两名士卒各自朝地上泼了一桶水,把血水冲掉,那一群人留在世上最后的痕迹就消失无踪了。
“啧。”
鲁泽平日里还是怜香惜玉的,但现在他都懒得瞧一眼,而是看向其他士卒:“手脚麻利些,还有下一家呢!”
他现在有一分烦躁,几分酸楚,剩下的,则都是淡淡的忧伤。
梁将军带着濮州大半兵马和那两个新人走了,现在留他和那個梁仁待在一处管濮州。
明明,是我先来的。
这濮州的兵马,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千出头,还几乎都是步卒,披甲率很低,领着这帮人,有时候甚至还真不如同等数量的农民兵。
至少士气上,后者是可以碾压的。
“濮州可是直接向朝廷交税交粮的,想想都知道,平日里那些用于购置兵甲和维持军队的钱粮都去了哪儿。”
李振毫不掩饰讥讽:“呵,科举科举,这些举出来的官儿又能是个什么东西?”
想起自己在长安挣扎的这些年,他心里恨意越发深沉。
实际上,他之前主动向梁信请求留下整治濮州,就是想借此出一口恶气。
梁信当时却拒绝了他,直言说这活儿太脏。
鲁泽在郓州有些家族势力,等整治完了我还可以把他调回郓州去继续做事,有个从容的身后退路,得罪了濮州人也不怕。
你李振是外乡人,权势地位全都依仗我,现在就把人给得罪完了,以后还怎么做事?
想到这,梁信摇摇头,道:
“我准备在治下推行学习之风,让年过十五却不知诗书者,至少要识字。”
听到这话,敬翔和李振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梁信。
“我准备选两批人,一个是平民百姓,一个是军中。”
“平民出身的,要能看懂文书,知道在官衙里如何做事。
军中的人,要能听懂命令,不说怎么啃兵书,但基础的规矩制度,要能看懂。
这事等回去以后,就让子诚你办。”
“诺。”
靠着地方家族的支持可以撑过前期,但他们家族子弟肯定也不是个个精干,最终也只会试图架空梁信,而不是老老实实替他效命。
最终还是要自己慢慢养成。
说到养成,梁信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未来那个小媳妇清纯的脸蛋,又不由自主地把她和被杀濮州代刺史的夫人对比了一下。
啧,似乎有点过瘦了,好在够大。
直到今天为止,崔安潜估计还以为梁信在想办法从郓州凑出兵马,而且并不认为梁信能把天平军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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