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柚罗颇为不满地说道。
“啊啊,虽然你说的这个小屁孩,其实能当你祖母了。算了,言归正传,你的提议不合适,想杀对方并不容易。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对付多少个妖怪?或许玉章本身不算强,但他毕竟拥有魔王的小槌,还有一大帮妖怪,这些也是他的力量,你不能忽视。”
“秋玄哥,我或许不行,难道你也不行吗?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强。”
当初在家族会议上的时候,对方展现出的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虽然在家族眼里,他的一切实力都是彻头彻尾的异端,但不可否认,对方有着强大实力的事实。
自己行不行?或许他还是花开院秋玄的时候会有些困难,但如今找回记忆的他,却不会感到多么棘手。因为他有最大的底牌,血统。一旦激发体内的血统,他的实力将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只不过……
“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或许他要制造的混乱会消失,但他一死,他背后代表的势力却不会善罢甘休。花开院家或许不会惧怕狸猫一族,但是一旦冲突,谁也不知道我们需要付出多大代价。”
“如果因为杀掉对方,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话,那就是不值得的。”
花开院柚罗无言以为,但随即她又想到,“如果不能杀,那抓住对方行不行?”
“一样的,杀掉他和终身监禁,有什么区别吗?”
“那我们杀又不能杀,抓又不能抓,那不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叶秋玄耸了耸肩,正因为如此,他才说没办法啊。
“不管什么时候,在你无法直接用拳头解决的时候,就永远都不能不教而诛。想杀他,可以,想抓他,也可以,但必须要对方有了罪名。就像警察也不能因为怀疑对方有作案的动机,而在对方没作案之前就抓捕一样。”
明知道对方会犯罪,可警察无论如何也必须等到对方犯罪的时候才能抓捕,这就是他们的无奈。套在他们身上其实也一样,虽然他们不是警察,没有太多的规规矩矩,但也要看是谁。
一些零散的妖怪,他们可以不讲道理的诛杀,但是一些有背景的,谁有敢这么做呢?即便是鬼斩役十二家,他们一向不讲理,可也没看见他们去碰那些有着大势力背景的妖怪啊。
这些就是不成文的规定,潜在的规则,除非有一天,你强大到可以随意制定规则为止,否则就只能在大家公认的圈子里办事,不逾方圆。
花开院柚罗不是不懂,其实潜意识的,她也知道,并且遵循着这个规矩,可她从未正面的去认识到,所以才会提出那些不靠谱的方案。是她不够聪明吗?当然不是,只是她过于单纯而已。
“好吧,那至少要看住他,在他真正动手的时候,就能制止他。”
话虽如此,但叶秋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旦对方的势力和奴良组大规模冲突,他们这些阴阳师还需要插手吗?不过虽说这是花开院柚罗的一厢情愿,但叶秋玄并没有揭穿的意思,有时候,抱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
对方的理念就是如此,那就让她一直这么想好了,没必要现在打醒她。亲身经历,比任何话都管用。
静水久似乎看出了叶秋玄的用意,但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并继续沉默着。对这些事情,她并不感兴趣,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家仇。
花开院柚罗没有没去盯着玉章,叶秋玄不知道,事情就像是掉落大海里的水滴一般,消失无踪。一连好几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直到有一天,柚罗带着满脸的疲倦回来。
她的疲倦心累和玉章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她的社团,又一次打算去作死了。
“明天是周六,我社团的同学打算去琵琶湖那里探险,而且还是当天下午去,打算去哪里的旅馆夜宿。”
虽然花开院柚罗没有说更多的东西,但显然她对清十字团如此作死的行为,是感到很心累的。毕竟清十字清继就是因为听到那里有妖怪的传闻才打算去的。
而花开院柚罗知道,那里大概是真的有妖怪,一想到自己要得免费给他们当保姆,而她又没办法阻止这一切,她就感到一阵头疼。
“……节哀!”
遇到这么会搞事情的同学,叶秋玄还能说什么呢?
“到时候,我会跟着的,放心吧。”
花开院柚罗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打算让他帮忙,他哪里会不知道?好在他也不打算拒绝。
“你远远跟着就好了,如果你跟我过去,我不好解释。”
你不说,我也不打算出现在他们面前,谁知道会不会被拉壮丁,他可不想招惹这种麻烦。于是叶秋玄从善如流。
“我也一起去好了,你的恩情,我还没偿还的说。”
静水久觉得自己也算恩怨分明,整天赖在这里白吃白喝也说不过去。
“嗯,这样也好。那就拜托你了。”
多一个也好,所以花开院柚罗连忙答应了下来。有他们在,她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