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两人的别墅之后,看着还在一脸傻笑的陈守,司安雁嘴角抽动着。
“一百万而已,不用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一直笑到现在吧?”
她眼睁睁看着陈守笑了一路,都根本没停过。
虽然这的确就像是在地上捡钱一样,他们还什么都没做,苍丰就满脸感激的一人送了一百万,但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你不懂,这不是因为钱。”
陈守摆了摆手,依旧咧开嘴傻乐。
嘁!
司安雁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这次这么积极,忙前忙后的,不是因为钱还能是因为什么?
“你说这两人明明想出来的计划也挺不错的,怎么就是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呢?”
陈守呵呵笑道。
“不靠谱吗,我觉得还行啊!”
司安雁一愣。
虽然之前觉得那两人像是搞笑的,但是后面听完他们的计划和分析之后,又觉得有一些可取之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计划都失败了,愣是一点信息都没找到。
“确实,我也觉得他们的分析很有道理。”
陈守点了点头。
“行了,既然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那也省得我们掺和进去到了,白赚两百万!”
司安雁轻笑道。
苍丰现在不但挺感激陈守,甚至还主动给他送钱,就是不知道以后得知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管他呢,我们等消息就是,说不定后面还会继续给我们送钱呢?”
陈守说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了别墅区,来到路边,司安雁忽然问道:“你现在准备是怎么安排?”
“先回去搬家,有钱了总要换个地方住。”
陈守回答的毫不犹豫。
“这样的么?”
司安雁若有所思:“宗门在武城没有住处,不过我家附近倒是还有一些空着的房子,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可以在那里买一套,钱不够我可以暂时借给你。”
“这样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应。”
“行,后面再说!”
陈守拿出手机打车,顺便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
他可不想离司安雁住的太近。
倒不是怕这个疯女人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他身上的秘密有些多,以女人敏锐的观察力来说,要是住得近了,说不定就被她看出了什么破绽来。
在魔都他已经是夹着尾巴做人,假装自己只是一个鬼主了,要是在武城还这么拘束的话,那岂不是白回来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武城水府之主,这算是他的地盘好吧。
“那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安雁望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很快,车来了,各回各家。
陈守不由得想要继续吐槽,苍丰都知道去机场接机了,但两人离开的时候,却没有说安排人送他们回去。
属于有情商,但只有一点点。
当然,由此也能看出那两人性格都差不多,属于有求于你的时候,比谁都积极,但是一旦不需要了,根本就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弃之如敝履。
这种人,成不了大事。
他暗自摇头。
很快,他回到了自己久别的江边小窝。
沙沙沙。
还没进门,就看到院内老树逢春的大树树冠摇晃,似乎是在欢迎他的归来。
上面鸟窝里的两只白颈鸟类,并排站在树冠上,小眼睛灵动的看着他。
就连树根下的耗子窝,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果然,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陈守推开门,躺在大树底下的躺椅上,整个人瞬间都放松了下来。
他离开了一个多星期,但院子看起来丝毫不乱,显然每天都有人来帮他收拾,自然就是苏佳莹了。
至于工具喵,苏佳莹嫌来回太麻烦,接到自己家里去养了。
在魔都的日子,虽然都在学习,但他基本上每天都和苏佳莹有联系,这些也知道的很清楚。
“可惜,很快就要搬家了。”
陈守坐起身来,拍了拍身后的大树,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苍丰等人已经想到了大江,虽然首先排除了江边,但等他们在大江中寻找无果之后,肯定还是会来江边碰运气的。
而这座小院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被他的生命感染浸透,太过于显眼了。
最简单的毁尸灭迹的方法,就是将它们体内的生命力全部汲取,归于自身,但陈守却并不想怎么做。
他要留着这个小院,当做自己存在的证据。
坐在树下,他眼眸深邃:“在搜查完大江和船上之后,苍丰肯定是一无所获,而算上之前失败的计划,要是再不给他们一些希望的话,说不定幕后之人会选择直接放弃他们,而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好消息!”
“就像是一根吊在驴子前面的萝卜,勾引着他们,将更多的信息和弱点暴露出来!”
苍丰不过是一枚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而他的执棋者和陈守一样,都是隐藏在了黑暗当中。
要是这枚棋子没用的话,那么就会换上新的棋子。
如此一来,陈守接近苍丰的目的就落空了,这不符合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是,隐藏在苍丰旁边,就像是一条黑暗中的蛇一样,静静注视着他们的一切行动,获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在关键的时刻,突然伸出獠牙,注入致命的毒液!
这是猎人与猎人的博弈!
对方虽强,但投鼠忌器,只摆出了一枚棋子,而陈守虽弱,但未必没有反击的机会。
所以陈守不但不会毁灭这里的痕迹,反而还会将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投名状,以获取苍丰更多的信任。
毕竟估计没人能想到,他会自己出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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