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眼前的男子一副淡然的神情,起身正准备离去,却被白宁叫住,“是我骗了你们”
她眸中逐渐蓄满了泪水,然后便道,“可那时候妖族王宫里面乌烟瘴气,抬出去的尸体多得让我们晚上连屋子都不敢出。”
“你本没有错,错在你瞒了我们这么久。”洛桑尘似乎有些愤怒,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副好脸色。
“殿下”冬葵起身,欲拉开他。
却见眼前的男子笑道,“你苦口婆心的计谋一场,若是有人不想帮你,岂不是一场空了?”
“殿下你在说什么啊。”冬葵有些好笑,顿时不知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宁见事情已经败露,突然垂下了头,“既然殿下依旧知道了,为何在蝴蝶谷就不拆穿我呢?”
“我不杀你。”洛桑尘沉声道,“若不是三七苦苦哀求我饶了你,今日在这儿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好了!”冬葵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一旁的邪业闻言,连忙走了过来站在洛桑尘的身后,“殿下这是什么情况?”
“是我的错!”白宁大喊一声,然后看向了眼前的男子,“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一步错步步错,殿下今日作何决断,我也绝无怨言。”
只见她突然跪在了地上,一旁的冬葵见状,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其实我都知道了。”冬葵望向了他,只见他眸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双眸似能洞穿心思一般,冬葵逐渐垂下了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只见他突然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一旁走去。
“殿下你去哪儿?”邪业眸中一急,似乎也不知道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重赫却追了上去,与那人一同消失在几人的实现里。
冬葵转身,见白宁还跪在地上,眸中顿时划过一丝担忧,“你先起来吧。”
三七服下药后,却被宁安拉向一旁,问道,“方才你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一直沉默的宁安自知道她被虔妖阁下蛊后,便一直暗中观察着这个女子,而她明明已经蛊毒已清,又为何会在这儿突然产生异样。
“三七?”宁安从袖子里拿出来一颗糖果来,然后放在了她的手里。
三七望着他手中那颗彩色的糖果,然后便道,“你怎么有这个?”
见她一副高兴不起来的神情,宁安突然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摊开手一看,竟是个用草编织的蝈蝈。
编织的手法十分的惟妙惟肖,三七见状,她从未见过这类玩意儿,一时觉得新鲜地不得了。
“这是什么?”三七眸中的不高兴顿时消失得干净。
宁安见状,然后便将那蝈蝈与糖果一起放在了她的手里,三七接了过来,像个孩子一般的笑了起来。
宁安却觉得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看得让人难受,然后便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人活在世,都是为了活命。”三七淡淡的道,声音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天真无邪。
可只有她这么说话的时候,宁安才觉得她是活着的。
“这句话虽对,却也不全对。”宁安看向了她,见她眼睛也不眨地盯着手中的蝈蝈,然后便道,“这蝈蝈其实是个可怜虫。”
“为何?”三七闻言,顿时好奇地看向了他。
只听宁安接着道,“它虽然叫声十分的敞亮明朗,却是能活上一百天,百日之后,消失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