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猜忌在他们的联盟中散布,很快就会引起人心涣散,用不了多久,疑心就足以瓦解这块磐石。
慕亦尘一直在石桌面上敲打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他一脸佩服的看向傅锦玉,“玉儿,朕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竟还有如此能耐。”
傅锦玉一直游走于后宫与前朝,和各种老狐狸周旋,她始终游刃有余。
可慕亦尘倒是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位皇后,不但拥有一双慧眼,能够时时刻刻识破奸臣的诡计,更能在沙场上运筹帷幄,不战而屈人之兵。
“阿尘,与你比起来,我这不过就是一些小伎俩。”
傅锦玉才不会相信,慕亦尘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法子,只是他自己不能说出口,
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坏事都有皇后一个人担着,皇上只管做自己的明君。
这倒不能说慕亦尘自私,一切也是傅锦玉默许的,坐在皇位上不易,有些事情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来担着,总得有一个人在身旁帮衬着。
之所以慕亦尘不能自己说出这个法子,无非是害怕前朝大臣有人会怀疑,根本就是大齐认怂了,这才用这种看似可行,实则危险的方法破局。
若是这方法从皇后的口中说出,前朝大臣仍旧会有所质疑,但妇人之仁这句话,他们倒是更加深信不疑。
法子最终行不通,大齐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若是有人说大齐朝廷认怂,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皇后娘娘的身上。
这些北方蛮子是绝对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所以,只要有皇后出面,一切麻烦都能够迎刃而解。
“阿尘,若想要拜托我帮你这个忙,那就直说好了,有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吗?”
“哈哈……玉儿,你倒是够聪明的,什么事儿,都能让你一眼给看穿了。”
傅锦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用手指戳了戳那热乎的心窝子,“阿尘,咱俩可是夫妻,我这肚子里还揣着你的娃呢,我能不知道我相公心里在想什么?从你踏进这凤栖宫大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为何而来,只是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傅锦玉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身子放柔,靠在慕亦尘的怀中。
冷风习习的吹过,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冰凉,反倒觉得更加的温暖,“阿尘,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儿,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甭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甭管史记官到底怎么写我这个皇后,只要能帮你排忧解难,我都是心甘情愿做着坏人的。”
她知道这前朝是怎么评论自己这个皇后的,虽然百姓都很认同大齐有一位奇女子,有一位真正体察民心的好皇后。
大臣们心里可不这么想,皇族的人越是贤明,这些大臣们的日子就越不好过,毕竟他们捞不着便宜,也就没有锦衣玉食的日子。
因此,早就已经有人开始在背后戳皇后的脊梁骨,陈涛之所以能够拉拢这么多的帮手,无非是因为这些人都看不惯傅锦玉。
一早就说要给皇上选妃,但皇后娘娘一直在前面拦着,与其说是皇后不许有新人入宫,还不如说咱们这位皇上压根就没兴趣那些嫔妃。
但慕亦尘是大齐的皇帝,开枝散叶,原本就是他应该担着的责任,即便已经有了大皇子阿泽,前朝大臣也没有善罢甘休。
所以,为了让慕亦尘不必被这些前朝大臣催着选秀的折子骚扰,傅锦玉便出面把这件事情给拦了下来。
这好好的一个皇后娘娘,倒变成了一个妒妇,那些踮着脚想要把女儿送进宫的大臣们,更是对傅锦玉没有一点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