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暖心窝子的话,蒋瑶便赶紧擦掉自己眼角的泪,一个劲儿的点头,“主子,蒋瑶这一辈子,一共就三个亲人,一个,便是奴婢的亲弟弟,另一个,就是奴婢的师傅,这最后一个,便是您了,您若是不嫌弃,便让奴婢把你当亲人吧。”
“好,你是本宫的好姐妹。”
傅锦玉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失去至亲的感觉,她深有体会。
无论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这份亲情还在,人死了,就得牵着你的心,好好的痛上一阵子。
呜呜……
傅锦玉的话刚说出口,蒋瑶便一把把人抱住,嚎啕大哭。
估计是心里的委屈憋的太多,好不容易哭了出来,便想要一口气,把所有的不舒坦,全都发泄出来!
傅锦玉没有打断蒋瑶,任由这丫头贴在自个身边大哭,她则是红着一双眼,看向屋外的竹林,听着那瑟瑟的声音,思绪变得绵长。
依盼,再过几个月,母后便要与你相见了。
这一日,宫里死了人,有的,死得风风光光,有的,则成了流传千古的奸臣。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竟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看似风平浪静的后宫,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
“侯淮,我说你这个狗奴才,仗着是大皇子的教书先生,就能这般不把杂家放在眼里?”
墩子一边没好气的说着,一边拿手中的托盘,用力的砸在桌子上。
自打这位侯大少爷,成了大皇子的师傅,便整日在凤栖宫耀武扬威,估摸着,这是想要把之前受的罪,全都一一讨回来。
墩子自当是头一份,折腾侯淮最起劲儿的,便是他了!
这不嘛,侯淮吃穿住行,全都由墩子伺候着,真是把自己当成爷了,起初还不想与他计较,毕竟是皇后娘娘亲自封的教书先生,他也不敢太怠慢。
可时间久了,侯淮是越来越不把墩子放在眼里,他这是忍无可忍,才想撂挑子不干的!
不过……
“哎呦,墩子公公,瞧您这话说的,奴才在您面前,也就是个没头没脸的玩意儿,怎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在宫中,甭管你是新人还是旧人,只要是得了势,那便是人上人。
墩子自小泡在宫中的这趟浑水里,自然是知道这个理,可偏偏就是不服气,明明自己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凭什么让这小子压过一头!
“得,侯大少爷,杂家真是伺候不了您了,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妙茵和蒋瑶姑姑,她们自会把您伺候得妥妥当当。”
墩子明摆着是想要和侯淮过不去,人人都知道,蒋瑶和妙茵,可是凤栖宫的两位姑奶奶,巴结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招惹?
所以……
“嘿,墩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要是你再在我这撒泼打横,信不信?我直接告到皇后娘娘那去,甭说你这内务府总管当不当的,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你……”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