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越发严重,头重脚轻,甚至眼前不时还会出现重影,这病来的也太快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凭我的身体素质竟然有些扛不住的感觉。
“我他吗该不会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吧?”我心里不禁怀疑,在非洲遇到的瘟疫太多,尤其在战区,经常爆发疫情,那些从未见过的病毒杀人可比子弹厉害多了。
在利比亚打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瘟疫,我这情况来的这么快,要是感染病毒,那麻烦就大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后怕,连忙拽过背囊,翻出医药箱,从里面找到两片抗生素塞到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大雨已经停息,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毛毛雨,趴在泥水堆里,我依旧瞄准着远处的政府军驻地,水滴不断的从头盔上低落,掉在瞄准镜上,顺着弹匣滑落到手指,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即便身体越发难受,但感官依旧灵敏。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全身冰冷,就像冬天掉进了冰窖,甚至在瑟瑟发抖,为此我把狙击枪的保险都关了,生怕肌肉抽搐,不小心扣动扳机。
可是没过多久,我又开始全身发热,像是被扔进了蒸笼,甚至额头开始冒汗,觉得自己快熟了,我撕扯着衣领,真想把这身皮甩掉,可理智告诉我,想活着就别那么干。
这种冷热交替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服下的特效抗生素就起了作用,这不仅让我身体舒服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这说明我并没有感染病毒,否则抗生素是没有用的。
差不多是早上五点左右,政府军的驻地里忽然启动了一辆装甲车,缓缓开到驻地门口,这一下让我彻底精神,紧紧握着狙击枪,调试瞄具,让视野呈现最清晰的状态。
时间不大,一队人从营房里走出,中间还有三个被绑住双手的战俘,前后有五名政府军士兵押送。
我把瞄准镜的倍数放大最大,身体和呼吸都保持静止,这种情况外界稍微有点晃动,在瞄准镜里都是剧烈的震颤。
可以确定这几个人中没有我想要的人物,不过那几个战俘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我看到他们的迷彩,貌似是英国佬的军服,之前以为他们被迫击炮炸完之后全都撤离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被俘。
几个家伙身上都伤痕累累,我虽然看不清楚血迹,但看的见破烂的衣衫,看样子是被政府军好好招待了一番,只是这个时间送出去是想干嘛?难道是要处决吗?
想到这里,我赶紧打开无线电向潘多拉汇报:“老大,发现三名英军战俘,怎么处理?”
“看到了!”潘多拉那边也一直在观察驻地的情况。
“要不要救?”我问。
“没那个必要,我们不可以暴露!”潘多拉断然拒绝。
“也许你该考虑一下!”我忽然眯了眯眼睛,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什么意思?”潘多拉知道我不会同情心泛滥。
“把他们救出来,就可以知道美军的通讯密码,说不定可以呼叫空中支援,那我们就轻松了。”我觉得这个办法要比在这蹲守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