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也不免感叹如果弟弟当了官,那嫣儿是不能当正房的,但是像她一样做个侧室,也不算亏待她。
“你喜欢少爷吗?”苏娉看凤汝嫣坐在那低头,而后将自己的手搭上凤汝嫣的手,“将你许给少爷,我心里是最满意的。”
凤汝嫣一听这话,心里还是着实吓到了,手里的扇子没拿住也掉在了地上。
她慌忙起身去捡扇子,而后才慌张的看着苏娉,“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
凤汝嫣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难道还是被小姐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苏娉看凤汝嫣如此紧张,想是自己说的有些唐突了,“你慌什么,我不会告诉夫人的。”
凤汝嫣放心了,“小姐,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了,要不然夫人又该骂奴婢了。”
心里想着自己不能在与周墨寒见面了,这连小姐都看出来了。
那旁人要是知道了,定会在背后嚼舌根了。
她自己已经在尽量做到不让自己陷阱这不能接受的感情中不能自拔了。
不敢对周墨寒表现出一点爱慕他的意思来。
更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她不是凡人。
隔在她和周墨寒之间的其实就是薄如蝉翼的纱。
只要她轻轻吹开这纱,就可以看到另外一个美好的世界。
可是她本不属于这个凡间的人。
又怎么能轻易品尝不属于自己的果实呢?
“小姐,奴婢还是那句话,只要嫣儿在一天,就会陪着小姐一天。”
苏娉欣慰的点头,目光里流出慈爱的目光来,“我不逼你,只要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自然与我来说。”
而后凤汝嫣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姐,那药还有吗?”
“还有一副,不过,既然有了,就不需要吃了,只是我没有想到,那药还真是管用,那道长的灵符是真灵。”
凤汝嫣笑而不语,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那灵符都是假的,哪有什么求子灵符,都是道长为了骗小姐的钱才故意说那灵符好用的。
当然,凤汝嫣不能说,小姐若是知道了,心里会有芥蒂的。
这既然已经有喜了,就让小姐认为是那道长的灵符起了作用,也未尝不可让小姐安心。
只是小姐有了身孕,凤汝嫣替苏娉高兴,小姐苦日子终于要到头来,要是有了孩子,小姐就不用再受气了。
即便以后自己回了天庭,小姐也不会孤单了。
只是那道长为何会拿假药来糊弄小姐,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根本就是故弄玄虚?
这事凤汝嫣也会调查清楚的。
这天,趁着小姐午睡的时间,她吩咐秋荷好好照看小姐,她捏了一个诀到了青云观。
观内上香的人很多,香火还很旺盛。
上次与小姐来时,那道长将小姐请进了后面的偏殿里,那是他诵经的地方,在那里应该能找到柳道长。
而后凤汝嫣上了大殿后,又跫然进了偏殿。
而后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身进了偏殿里。
看那人影有些熟悉,凤汝嫣心里一紧,害怕自己看错了,又走进了几步,躲在了一边的柱子旁,看到了柳媚芸的贴身丫鬟杏儿就站在殿门口朝着里面张望。
杏儿来了,那柳媚芸肯定就在里面了?
她也来烧香?
柳媚芸神色紧张的前后看了看没有人,她进了一间敞开的房门里,而后关上了房门。
“媚芸,你怎么来了?”
正在房间看经文的柳之合看到柳媚芸进来,吃惊的瞪着眼睛说道,“又出事了?”
没事柳媚芸是不会来的,柳之合起身走过来。
“当然是有大事才来找你的。”
柳媚芸说完看了眼屋内的陈设,房间里堆满了经书,这间房子是柳道长的起居室。
“有大事?”
柳之合给柳媚芸倒了一杯茶端给她,之后他也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焦急的看着柳媚芸,“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被他们发现了?”
柳媚芸瞪了眼柳之合,“我能做什么,自从紫月死了后,侯爷对这些下人管教很严,一点机会都找不到,我想做什么也没有人替我出头啊。”
柳之合舒了一口气,眸色中闪出一丝阴鸷来,“妹子,这事不是急的,总要从长计议,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能现在就放弃,还得继续忍下去。”
柳之合是柳媚芸的哥哥。
五年前,柳媚芸来道观烧香,两人第一次见面,柳之合觉得这女子像他的妹妹,因柳之合离开家时,柳媚芸也只有四岁,又不敢相认。
柳之合当下又问了一些家里的事都一一对得上,柳之合才得知这女子就是他亲妹子柳媚芸。
因为柳之合十岁就离开家跟着一位高人学道,柳媚芸的母亲认为儿子读书求取功名才是正道,对于学道,她羞于启齿,就对外人说她儿子死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柳之合死了。
而柳媚芸与柳之合的关系她也从未与任何人说过,就连周侯爷也并不知情。
“忍到几时?那个周墨寒没有除掉,现在苏娉又怀孕了。”柳媚芸一说起这事,心里就一肚子气。
柳之合吃惊的看着柳媚芸,“苏娉怀孕了?我开的药都是拨胎的药,想孕是很难的,会不是是假的呢?”
柳媚芸瞪了眼道,“怎么会是假的,现在侯爷都知道了,能有假吗?”
要是假的就好了,她真心希望这女人一辈子都不要有孩子。
那就少了一个人与他渊儿争夺家产了。柳媚芸坐在那,双目似要冒出火来,这小贱人可是真有本事,侯爷那么冷落她,还能怀上侯爷的孩子,这狐媚功夫也不一般啊?
柳媚芸又气呼呼的看着柳之合,“你不是说那是假药吗?没有什么作用的,怎么那小贱人还怀上了。”
“我给她的药确实是假的,是我亲自调配的,不会错的。”
柳之合到现在也不明白,那包假药,怎么就起了作用,让苏娉怀了孕?
“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现在渊儿已经十岁了,也不用功读书,成日的跟着那府里的小厮斗蛐蛐,厮混,侯爷也颇有微词,竟说我管教不严,这就是嫌弃我儿了。”
而后柳媚芸眼里还挤出几滴眼泪来,接着说道,“如若那贱人再生个男孩,渊儿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柳媚芸嘤嘤哭泣,柳之合眉头一皱,“哭什么,这不是还没到那地步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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