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是死了吗？”

小女孩儿蹲下身，嘴里认真询问，手却按着狗脖子，在雪地上来回摩擦，试图将黑狗唤醒。

黑狗张着嘴，舌头耷拉在外面，半点没有复生的迹象。

“既然如此……”

小女孩儿停了手，顿了顿，思虑片刻，才眼睛一亮，道：“那我就扒了你的狗皮，当狗皮褥子；狗肉也别剩下，就这么生吃。”

黑狗动也不动倒在雪地上，心跟身子，都已经凉了半截。

“安息吧，狗狗。”

饥肠辘辘的小女孩，虔诚祝福一句，一手摁住了狗脖子，一手准备扒狗皮。

虽然狗狗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但她却还要努力活下去。

茫茫雪原，除了黑狗，居然找不到半点吃食。

冰天雪地里，黑狗浑身僵直。

小女孩手脚麻利，也不怕血，用指尖揪住一小块破烂的狗皮，就要给黑狗褪皮。

黑狗半点不动，连心脏也不跳动一下，看样子的确死得彻底。

“停下！”

大喝声传来，天边两只白鹤，倏然疾冲而下。

白鹤鸟喙尖长，头顶有一抹醒目红色，背上还各驮着一人，是一男和一女。

“放开那恶狗！让我们来！”

女子忿忿低喝，咬牙切齿，像是遇见了杀父仇敌。

小女孩儿蹲在地上，淡然抬眼望去，还隔得老远，她就看清楚了那骑鹤而行的年轻男女。

男子很是俊美，眉间生有一颗朱砂痣，穿亮眼的黑衣，袖口处绣一轮白色太阳。

女子脖颈修长，下巴尖尖，肌肤胜雪，穿出尘的白衣，袖口处绣黑色月牙。

黑与白极为相配，男俊女美，当真是一对璧人。

“黑白无常吗？”小女孩儿偏着小脑袋问。

若是黑白无常长得都这般好看，那肯定有很多人，心甘情愿被勾去魂。

“非也。”黑衣男子身姿挺拔，笑道，“我二人乃阴阳教，无夜真人座下，记名弟子……”

“师兄，休要多言！”

美丽动人的白衣女子，忽然变了脸，抽出腰间软剑，恶声道，“让我去砍死那只贱狗！”

“可是它已经死了。”小女孩儿望着爆脾气的白衣美人，伸手攘了攘狗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