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把时奶奶的鞋子拿过来，文墨接过去。

“让我来吧。”文墨蹲下来，把鞋子的鞋带解开。

“就算去见好朋友，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啊。你刚回国，应该好好调一下时差的。”

时奶奶配合着文墨将鞋子穿好，手紧紧握着拐杖。

“人老了，今天不知明天事。能多见一面那就多见一面。万一有个不测，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奶奶，好端端说这个干什么。你们都还有很长日子呢。”文墨很不喜欢自己奶奶说到“死亡”这个话题。

时奶奶伸手摸着文墨的脸。“傻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看开一些就好了。”

文墨将鞋带绑好。“反正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以后不许说。”

“好，我答应小墨。”时奶奶笑着回答文墨。

等文墨穿好外套，准备出门。“对了，爷爷你不管了吗？”

“他这个老头子不适合我们的聚会。”时奶奶在前头走着。

文墨加快脚步，追上去。“奶奶，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没有啊。”

“不让我哥跟着，也不带上爷爷。这能正常吗？”

时奶奶摇头，继续保持神秘。“正常，正常。”

管家爷爷把车开过来，下车。“老夫人，小姐。我接你们过去。”

“好，谢谢。”

……

房车安稳地停在高级咖啡厅门口，管家爷爷下车替两人把后车门打开。

“我在就附近侯着，结束了给我一个电话。”

文墨瞅了一眼咖啡厅的招牌。

哪有老人家聚会会在咖啡厅的，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是？

“奶奶，你到底想要干嘛？”

时奶奶偷偷笑了一下，面对着文墨。“把你的衣服整理好，给人家看到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