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兰妃被禁足了?!”
翊坤宫中,淑妃坐在案前紧紧握着杯子,眼神幽寒凌厉。
跪在案前的内侍脸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咬着嘴唇僵硬的点了点头。
“一群废物!怎么现在才来汇报!”
魏淑放下杯子冷冷开口,目光带着深重的疑惑和怨毒:“那贱人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昨夜妹妹去圣上面前哭诉她被那苏栎妗欺辱,反倒被圣上罚了禁足,实在是诡异。
听说那贱人忽然性情大变,难不成是忽然打算争宠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等到那贱人被皇上打入冷宫,假如现在那贱人要兴风作浪,那世子的大计……
“摆驾冷宫。”
魏淑磨了磨牙,眼底一片幽冷。
不管怎样,现在须得去会会她才是!
而苏栎妗此时正在小桃房中,眼神凌厉的看着手中字条上的蝇头小楷。
[七日后,沟通各方,闯元帅府。]
她握着手中的青玉令牌,眼神凉得令人心惊。
假如没有记错,前世她被打入冷宫后不久,便有一伙贼人闯进家中偷了几样她的珠宝首饰和衣物。
原本只是不值钱的东西,府中的人也没在意,却不曾想那些东西竟被送到了蒙古可汗手中,成了她原本就想叛国投敌,委身敌人的证据!
而苏家,也是因此才坐实了奸佞的罪过!
但现在她手中有小桃的密令,也许可以用这件东西……
“皇后娘娘,臣妾来给您请安了。”
宫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得令她骤然握紧拳头的笑语,苏栎妗眼神一冷,若无其事的收起了令牌,迈步走到院中。
淑妃脸上堆着状似和善关切的笑,眼底的怨毒冷光转瞬即逝:“昨日臣妾那不长眼的妹妹前来冒犯了娘娘,臣妾特地前来给娘娘谢罪呢。”
谢罪?恐怕是问罪吧?
苏栎妗冷眼看着她,唇角弧度微寒。
前世这淑兰姐妹俩一个明面上对她无礼欺辱,一个背地里害得她深陷泥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她前世被那萧昭临带去蒙古,背后还少不了这淑妃推波助澜呢!
“淑妃有心了,只是,与其来本宫这里道歉,不若好生管束着兰妃,教她莫要再那般没眼力劲目无尊卑,恐怕更要紧些。”
苏栎妗不软不硬道:“本宫想图个清静,恐怕不能陪淑妃闲聊,请回吧。”
淑妃见她这态度,立时间咬紧了牙。
这女人先前性子绵软,甚好拿捏,现下果然是变了……
但是这蠢女人心悦贤王世子,可是怎样也不会变的,将世子抬出来,她想必关心则乱,又要被她抓住马脚!
她很快转了一副脸色,笑吟吟的走到苏栎妗面前,若有深意道:“娘娘既然要静养,臣妾也就不妨碍娘娘了,只是贤王世子和娘娘交情甚笃,听说娘娘进了冷宫,心里甚是挂念呢,连着几日茶饭不思,还暗地里向臣妾问娘娘……”
贤王世子,萧昭临!
那个前世害她和苏家凄惨收场的畜生!
“放肆!”
魏淑妃话音未落,脸上却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苏栎妗心中的怒意再也按捺不住,盯着淑妃顿时惨白的脸冷冷开口:“你乃是宫妃,胆敢同外男暗中勾结,还将这等恶心下作之事传到本宫耳中,是当真不把本宫这一国之母放在眼里了吗!”
这贱人还敢打她了?!
魏淑脸色惨白的看着她,藏在袖中的手一阵颤抖,几乎克制不住心里的怒意:“娘娘,你,你……”
“你?”
她脸上再次落了一耳光。
苏栎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幽冷:“即便本宫进了冷宫,也是一国之母,皇后之尊,怎会同贤王世子交情甚笃?你这般胡乱嚼舌根,还敢同外男暗中传信,秽乱后宫,是脑袋不想要了吗!”
魏淑妃表情僵硬的看着她,心中惊涛骇浪。
这女人,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竟还反过来拿捏了她?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故作一副惶恐模样,眼底却有幽冷的暗芒:“臣妾知罪!请皇后娘娘责罚,臣妾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下次便不要再犯,不然……本宫便只能如实告诉陛下,请陛下按照宫规处置你。”
苏栎妗冷哼一声,自然是看穿了她的意图,只是淡淡扫她一眼,自行迈步进了主殿。
而魏淑妃眼神阴翳的看着她,其中的怨毒毫不掩饰。
既然她这般不识好歹,那便怪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