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依言记下,宜城马谡马幼常……马谡!?其弟马谡?!
马良欣喜之余没注意到,但黄月英看的清楚,自己夫君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仿佛一张弓一般,上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出使江东之前。
一个名字,相公如何这么大反应?如若是什么大贤的话她也应该听过这个名字才对,但黄月英很确定今天之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马良的请求得了允许,捧着手令千恩万谢的走了。
黄月英看着伫立在门口发呆的孔明有点担忧:“夫君可是听闻了什么消息?”
发呆的孔明仿佛如梦初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起,最终长叹一声道:“夫人,非是我不愿言说,实在是太过荒诞无从说起。”
“那便不说。”黄月英笑道:“等夫君何时考虑好了想讲了再讲不迟。”
孔明摇摇头,随即振奋精神道:“先不谈这些将来事,今日我得到了两种新奇农具的图画,夫人帮我参谋参谋。”
未来事?黄月英不解,但兴趣随即就被孔明说的新奇农具吸引过去。
“新奇农具?”
“对,据说更好用。”
“那看图有何用,何不干脆去田间亲眼看。”
“额…据说乃是从豫州…冀州那边流传过来的,故而只有图画。”
“当真?”
“……”
“那妾身便暂时当它们是冀州传过来的吧。”
……
夜色幽静,但公安县府的演武场上却依然有两条如虎罴一般雄壮的汉子正在赤着上身相互搏斗。
红脸汉子以肘为锁绞索住了黑脸汉子的脖颈,叫道:“三弟,服气了没!”
黑脸的汉子也不挣扎,只见他站稳,然后上半身肌肉虬结,脖颈间青筋绽起,如肌肉一般硬生生将红脸汉子的手臂撑开!
随后马步下蹲,拽着红脸汉子的右臂一声“起”,硬生生将其摔过肩膀。
红脸汉子一个翻身稳当当落在地上,吼了一声“再来!”
演武场旁边两个小不点并肩而立,两人很无聊的窃窃私语:
“诶,你说爹爹和伯父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不过等我爹饿了应该就结束了吧?”
“诶,不过前两天我爹晚上还说梦话说伯父死了呢。”
“你爹才死了!”
“我爹梦话还说你大哥也死了,和伯父一起被砍了头,老惨了,我爹梦里都哭的老大声。”
“张苞!你是不是找打!”
“关兴,你当我怕你不成!都说了是我爹的梦话,又不是我说的!”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怕你就不是燕人张翼德之子!”
说罢两个小孩子便滚作一团,王八拳和掏裆拳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