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儿喧嚣不止。
并没有让纪常伯从睡梦中惊醒。
反倒是初升的的太阳,不自觉中提高了温度。
让没开空调的纪常伯,从睡梦中热醒。
即便如此,纪常伯还是觉得自己精神抖擞,疲惫不在。
随着曾经束缚在这具身体上的锁链,彻底放下,无形的精神禁锢也随之消失。
这一个月来,纪常伯跟前身残留的意识在不断的交锋,夜不能寐成为常态。
推开窗户。
清晨的微风犹如小精灵一样,穿过窗框,在纪常伯小小的房间内,不断盘旋。
带走积攒一夜的浊气,也带走了莫须有的焦虑。
“自由挺好。”
看着窗外的景色,纪常伯微微感叹。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
纪常伯微微一愣,顿时明白过来。
他知道自己在不适合的时候,说了不适合的话,被不适合的人听到了。
门外的人反应很快。
迟疑也是一瞬间。
紧接着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纪常伯没有因为刚刚的话尴尬,反而大大方方整理了下床上的被子。
“请进。”
房门应声打开。
进来一人,正是短发的方可。
“姐……纪常伯,诗雨姐让我来拿东西。”
方可的视线放在纪常伯的背影上。
她想不透,昨天还在为离婚伤感,而灵感爆棚的纪常伯,今天竟然会为了“自由”庆幸。
方可的眼睛不断在纪常伯的身上流转,将他的动作都放在眼中。
跟曾经的细致不一样,现在的纪常伯似乎没有那种洁癖到强迫症的感觉,似乎变成一个正常人一般。
被子在纪常伯的手中不断抖动,直到平整的铺平床面。
突然。
方可的瞳孔瞬间收缩。
就在纪常伯处理被子的时候,方可看见纪常伯床头一片潮湿。
虽然是白色的床上四件套,但是湿润的痕迹还是十分明显。
不止是被单,就连枕套上面还有点点滴滴的斑驳。
一个想法出现在方可心头。
“难道?”
纪常伯硬着头皮处理完被子,他没有想过方可的动作会这么迅速,没有一丝迟疑直接进来。
好歹自己也是个单身青年。
已婚的即将离婚的还是初哥的跟单身有什么区别。
“呼。”
看着平整的床面,纪常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可不想方可将汗水当成其他不明液体,误会了再解释,那都成为了狡辩。
越描越黑。
“嗯。方可,你刚刚说要拿什么东西?”
方可这才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过神来。
她看见纪常伯没有一丝红肿的眼睛,她是不知道哭了一夜的人怎么能够恢复的这么好,难道是有什么特效的膏药?
想想以前,林诗雨为了争抢资源,受到委屈哭了一晚上,第二遍眼睛就跟桃核一般。
也不见得纪常伯拿出特效的药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