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这位防务专员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核心军务委员干脆把话挑明了,“我知道你们手里有些好东西。什么钻地战术核武器,高超音速导弹,甚至战略核武器,这些东西该拿出来用的时候就要用。”
得到了命令的防务专员结束了通话后,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钟。
然后用起伏明显比以前更大同时也更快的步伐冲了出去。
“给我接战略打击部队,打开高级指令箱,要快!”萨勒曼上将高声对自己的秘书喊道,“命令地中海巡弋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这不是演习,我们要动真格的了!”
——
“我们是认真的。”陆沉面对三位核心委员,不卑不亢的解释道,“目前唯一有可能的手段是脑切除,但是它到底有没有用……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样本。”
杨伟民跟着补充道,“我们现在做过的就只有渡边一个人而已。他确实不太具有参考价值。”
三位委员看上去有些焦虑,核心委员玛维·纽曼再次问道,“给房间加装抵抗微波的材料,阻碍微波照射,能不能降低量子势能综合的发病率?”
“这么做恐怕反而会增加发病率。”唐庆隆加入了解释的队伍,“我们目前判断,太阳系轨道已经偏离了蟹状脉冲星的北极区。地球接受到的电子暴和其他射线越来越少,这反而会导致人体内的氢元素电子不稳定。”
“这也就是邪教集团试图通过提供更加优秀的抗辐射材料,从而摧毁火星载人飞船的方案和原理。”朱塞佩一摊手,“他们可比藏在森林里拿着AK47的猴子聪明,现在……停止任务已经太晚了。”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能让人满意,几位委员皱着眉头讨论了一会后问道,“那我们可以对它做些什么?至少我们得有一些应对的方案和手段吧?”
玛维·纽曼再次补充道,“如果不能阻止或者扭转量子势能综合症的发生,至少得给我们一些看起来像样的,能够缓和社会恐慌的方案吧?”
政府机构就是这么个东西——它其实和对错无关,很多时候也与善恶无关。政府机构的意义是秩序,是管理,是对社会资源进行分配,是为这个动乱的世界提供一些稳定的预期。
这不奇怪。
“我们目前肯定能够提供的解决方案就是辨别方法。”陆沉和穆知然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无法被抑制的致命性发热、以及足以导致电光性结膜炎的人体释放紫外线状态一旦同时具备,那就可以100%肯定这名患者罹患了量子势能综合症。”
“但是第二项的紫外线释放,已经属于很末期的症状了。”杨伟民说道,“从人体直接感知,到最终导致爆炸,这个过程大约只有几分钟到几十秒。如果要利用紫外线释放作为诊断标准之一,那就必须提前设立分流系统,从而确保发热患者远离人群。并且还要建立疏散机制,在几十秒内把病人‘疏散’到足够远的地方去。”
玛维·纽曼点了点头,“只要能够区分,那就有了一些基本的应对手段。”她前倾身子,对着陆沉等人说道,“研究还要继续,而且得再快一点——我们必须赶在量子释能综合症摧毁我们之前找到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