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选择一份职业,他都有一个目的。
有人是因为那份职业能够养家糊口。
有人是因为那份职业比较自由。
有人是因为那份职业能够带给他荣耀、金钱、地位、权利。
但也有一部分人是因为爱好、理想。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些都是让你在这份职业上坚持下去的动力。
当有一天,你开始迷茫了,你开始怀疑了,那这份动力也就停止了。
大麦就是这样,她把爱好,变成了职业,尽管她不是一个很出名的网络作家,每天靠着微薄的收入维持生活,但她却依然坚持了许多年,因为这是她的爱好。
可是随之而来的现实,让她开始怀疑,怀疑是否要继续坚持下去。
她开始逃避,逃到了这个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的地方,她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是,逃避是没有用的,问题的根源并没有解决。
无数个夜晚,她枯坐在电脑桌前,绞尽脑汁的书写着故事的情节。起初她面对书迷的恶评,还能坦然面之,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恶评越来越多,她开始产生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念头。
当现实中那些朋友想要拜读她写的作品时候,她脑海中想起了那些恶评。
她拒绝了朋友们,同时也向恐惧低头。
唯一支撑她写下去的动力,除了心中最初那份炙热的喜爱之外,就是梦想着有一天,她站在这个行业的金字塔顶端,感受着周围人热烈的欢呼声。
她想,那应该是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
可是,这份梦想,开始变得离她越来越远,她开始认清现实,原来她只是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之上,一具快要倒下去的尸体。
她准备选择接受父母的安排,做一个小学老师。
风是什么,风的本质是冷的气流吹向暖的气流。
大麦从这一天开始知道了,她就是那股冷的气流,她翻山越岭,走到这里的意义是为了那份温暖。
娜娜就是她寻找的暖气流,她用自己那份温柔抚平了大麦心中的迷茫,让她找回了最初时候那份热情。
她也许还是会为了书迷的恶评生气。
也许依旧绞尽脑汁也写不出让所以人满意的情节。
也或许在这条荆棘布满的道路上不会有鲜花的出现。
但她却不在恐惧这些了,她接受这些所有的不好。
她找回了最初时候选择这份职业的动力。
因为热爱,所以喜欢,才有了选择。
.....
自从许母生日那天晚上,许红豆跟家里人聊完天以后,她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
不是因为姐姐许红米对她,替人打义工这件事的嘲讽,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许红米对她做的每一件事情的批评。
而是许红米反对她跟苏诚产生关联,这是第一次许红米公开反对她做一件事。
从小到大虽然许红米总是给她挖坑,不管她做什么都会看不上,但从来没有反对和插足过她的生活。
她知道姐姐认识的朋友多,肯定是因为知道一些苏诚的事情,才会如此毫不顾忌她感受的反对。
甚至言语中还有一些担忧和一丝恐惧。
“碰!”
“红豆,你没事吧,别动,我来。”娜娜听到杯子掉在地上声音,赶紧跑到许红豆身边。
“没事,没事,我来。”许红豆慌忙的找着拖把。
“红豆,你这几天怎么拉?总是魂不守舍的。”娜娜看出了许红豆这几天心不在焉的,于是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没有休息好。”
“真的没事吗?那你先去休息一会,现在也不忙了。”见许红豆不愿意说,娜娜也没有追问。
等娜娜忙好手上的活以后,看没有客人来了,就泡了两杯咖啡,走到了许红豆身边。
“给。”
“谢谢。”许红豆结果娜娜手上的咖啡,刚刚她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娜娜。
看着许红豆还是那个样子,娜娜关心的说道:“红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一个人独自承担。”
许红豆还是决定跟娜娜讲,她也想听听娜娜的意见,这几天她不停的追问着许红米,可是许红米就是不说,她也想跑过去问问苏诚,可是几次都是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说出口。
于是她把许红米跟她讲的事情,跟娜娜复述了一遍。
娜娜听明白了,原来是关于苏诚的,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许红豆姐姐会这么反对,于是试探性的说道:“会不会是阿诚哥他在美国结过婚啊,或者隐婚什么的,你姐怕你受到伤害,故意不给你解释。”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这个原因,可是后来一想,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姐应该会直接给我说明白,没有必要隐瞒。”许红豆摇摇头。
“那我也猜不出来了,要不你直接问阿诚哥好了。”娜娜也迷糊了。
许红豆白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不知道怎么问,总不能直接跑过去说,苏诚你到底在美国干了什么事,才让我姐不让我跟你做朋友。”
“哈哈哈,也不是不行。”娜娜也觉得这种直接问很傻。
许红豆趴在桌子上转动着手上的咖啡杯,唉声叹气的。
看到好朋友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娜娜觉得还是要说点什么,“那你介意阿诚哥的过去嘛?”
许红豆坐起来,想了想,原本想说不介意的,可是还是发现她做不到,“要说完全不介意,那是假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就是觉得你如果感觉现在跟他相处,是你认可的,那你那么介意他的过去做什么?做朋友本来就是这样,不必要知道太多对方的过去,只要知道他不会伤害你,跟他相处让你觉得很舒服,不就行了。”她的过去也是布满了伤痕,所以她也不希望有人会追问自己的过去。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想要忘掉过去,逃避过去。
“如果哪天,他想告诉你了,他肯定会说,如果他不想说,那就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做朋友的,只需要在他想说之前,耐心的等待就行。”
就像大麦一样,如果不是那天她自作主张的告诉别人大麦是作家这件事,也不会伤害到她。大麦当她是朋友,才告诉她。
如果她不想说,一直追问下去,哪怕最后她告诉你了,那也是建立在伤害她自己的前提下。
听到娜娜这么说,压在许红豆身上的阴影,一下去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