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搞什么人。”
“这段时间老实点,能不出头就不出头。”
“如今这局面,被谁惦记上,都要完蛋。”
“松江这地方一个典吏可比西北的一个知县还要好啊。”
“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
“跟着我,有你活路的机会。”
“是,主薄大人。”
典吏缓缓的退了下去,转头就把事情告诉了陈农。
陈农呵呵笑道:“这个老李,真是属王八蛋的。”
“不过最可气的还是这个许来。”
“不让你去救灾,就别去,为什么那么想表现自己呢。”
“看来今天不拿捏你,是不行了。”
三个人八个心眼。
朱标这边毫不知情,如今大水已经退了下去。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被冲毁的差不多了,上海这个地方原本是非常热闹的,他的布匹生意就足够养活整个县城了。
最大的损失不是建筑物,而是布匹。
就右侧那一片残破的建筑区,原先铺面是紧挨着的,市井气不输京城。
如今有的虽然还屹立在远处,但看起来摇摇欲坠,过段时间再来一次台风。
恐怕直接烟消云散了。
就算住进去也是潮湿的不行,朱标叹了一口气:“这些房子恐怕都要重新盖了。”
“朝廷的钱损失了便损失了,老百姓难啊。”
“一场水灾就毁灭了无数人一生的财富。”
跟在身后的王观和胡之栋皆默不作声。
上海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心里也难受,哪怕最贪的胡同知此刻也是可惜的很。
今年又要少贪多少钱。
自己就算再坏,也不能从这群灾民手里抢钱吧。
可惜了。
恍惚间,一声声优美的乐声从城内传了过来。
这是谁在放乐?
朱标有些不解,这种情况还有心情放乐?
哪怕是上海的富户,恐怕此时都已经开始骂老天了。
更别提放乐了。
众人踩着泥泞的道路向城内走去。
还没到城门口,发现那些淤泥被扫的干干净净。
连发臭的死鱼烂虾也被清理掉,两侧花团锦簇,国富民安。
鼓声,笛子声,不绝于耳。
上海知县陈农嬉皮笑脸的上前:“臣上海知县拜见殿下。”
身后的胡之栋气的直哆嗦,这个杀才,自己怎么就认这个废物当干儿子。
朱标看着他:“你这是再干什么?”
陈农解释道:“殿下一路奔波劳碌,想必身体劳累。”
“臣不才,特意嘱咐了乐队为殿下接风洗尘,还准备了许多新鲜瓜果蔬菜,肉蛋鱼奶。”
“殿下,您万万不可累着啊。”
哎呀…
现场数只黑乌鸦飞过…
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堂堂知县说出来的话。
这个政治白痴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而朱标的脑海里,竟然对这个陈农有印象。
而且连朱元璋都数次提起过他。
因为这家伙为了上位曾经差点没有让朱元璋笑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