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
白老爷子有些愕然:“殿下,您与犬子也认识?”
“犬子已经离家数天了,老朽还以为他去山中学习了呢。”
这个老头居然毫不知情。
莫非白猿摆这一道,他老爹不知道?
朱标随后讲道:“那就让花云给你讲讲吧。”
很快,上午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白老爷子的耳中。
他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老天爷啊。”
“我们白家这是怎么了。”
“逆子,逆子,孽畜啊。”
给太子爷送案子的确是他安排的。
但是白猿这个逆子竟然要提议给朝廷修长城,谈生意。
这不妥妥的低能儿吗。
这哪里是我白柳的种,气煞我也。
朱标劝慰:“你先别生气,首先孤要明确告诉你朝廷是有钱修长城的。”
“令子的心是好的,是为朝廷着想的。”
“这一点要给予表扬。”
“第二点,令子干了一些不太雅观的事情,触犯了律法。”
“按照律法来讲,是要凌迟的。”
凌…凌迟…
白老爷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犬子,殿下,给犬子一个机会吧。”
“我白柳愿意捐出所有的财产,就请饶了犬子一命吧。”
朱标笑了笑:“怕什么。”
“我能坐下来吃你一口鱼,就没打算杀他。”
“刚才孤也说了,今天不搞杀富济贫那一套。”
“朝廷也不稀罕你白家那点财产。”
“这商税可以延缓一下,田税朝廷肯定是要减免的。”
“如此一来,苏州的百姓也能缓口气。”
“但是有一点,你们今天宴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朱标也把话坦白了,不管是白家大公子,还是今天这群人宴请自己。
背后绝对是一桩大生意。
而不是简单的商税问题。
众人此时都看向白老爷子,他们知道早晚都是要说的。
只听到跪着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念道:“其实也挺难为情的。”
“殿下知道,苏州纺织占据我朝近一半的纺织业。”
“光是靠纺织业生活的百姓多达几十万人,苏女更是多达上万人。”
“除了每年运到宫里头的,以及户部的,这剩下的老朽等人多少也沾了点光。”
“可是从去年开始,不知道怎么了,从杭州来了一家纺织大户,仗着有关系。”
“短短一年就抢走了我们大半生意。”
他们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纺织机器。
像最初的布是用麻和葛纤维来纺织的。
剥掉大麻或者葛藤的皮,麻皮在水里泡上几天之后,皮就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