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打这些井花了多少银子?”
马知县回道:“殿下,这只是一条道的井,此道费银约两千两,另外乡间还需要再打百二十口井。”
“这样算下来差不多三千两,朝廷拨了三万两,剩下那两万七。”
“小臣给本县书院拨了五千两,不能让孩子没有学上啊,那些可怜的孩子每天起早贪黑的来读书,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很多孩子中午要回去吃饭,小臣索性就直接买了粮食,支持他们读书,将来如果中举。”
“也好为朝廷效力嘛。”
“剩下的银子,小臣都买了粮食,每天施粥,”
“殿下请看,那边城西头每天早上开始,就用大锅发粥,老百姓每天念叨您和皇上的好呢,”
朱标放眼望去,果然看到城底下密密麻麻排成长龙的去领粮食。
马知县接着说道:“陛下,小臣又从各粮商那里协调了两千石粮食,就在城里放着,微臣这就领您去看看。”
“这个…孤就不看了。”
“你做事孤还是很放心的,队伍不进城,你把老百姓安顿好就行”
马知县听后心里大喜,果然如自己所料,越是让太子去看,太子偏偏不去看。
你越是留他吃饭,他越就不去吃。
“殿下,您真是体桖百姓啊,马上接近午时了,您留下来吃顿无锡的便饭吧。”
“小县虽然穷,可一定会做出让您满意的饭菜。”
朱标笑道:“来了几千人,难道你做的起?”
“这饭孤就不吃了。”
马知县听后心里大喜,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哈哈哈。
但随后他听到太子说:“太热了,取点水来喝。”
县丞连忙回道:“快快,快去回城给殿下取水,”
朱标制止他:“取个水还回什么城?”
“这两边不都是水井吗,朕不嫌弃,去挖一瓢来。”
啊这…
马知县有些心悸:“殿下,这路边的水给庄稼喝可以,给您这样的万金之身,恐怕不好吧。”
“如果您喝坏了肚子,就是砍了微臣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朱标反问:“你在咒孤喝坏肚子?”
“啊,没有不是,呸,你看看小臣这张臭嘴。”
“小臣这就给您取。”
他拿着水瓢哆嗦的走到隔壁的井口,这个井口上面用砖个泥土封着,又撒了干土和干草,从外面看去,就像很老的井口一样。
他蹲下身轻轻的窑了一点。
不敢挖的深,因为害怕会看到缸底。
“殿下,您的水。”
朱标点点头,刚想喝花云上前:“殿下,我也渴了,可以去喝点吗?”
“当然,这打出的#不都是给人喝的吗?”
马知县劝阻:“这,臣去给您打。”
“不用。”
花云一个侧身跳下马:“我自己来。”
他拿着水瓢在井口看了一下,每看一下,马知县的心就跳动一下。
好在水缸够大,也够浑浊,他喝不了太多。
花云刚喝完,身后的王弼说道:“殿下,身后的将士们也渴的不行,不知?”
还有?
马知县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队伍,这套马的多少水能管够啊。
他立刻劝阻:“殿下,这些都是新打的井,马上就要浇地了,如果喝完了,老百姓的庄稼就没办法啦。”
朱标皱着眉头:“这才一千多人能喝多少水。”
“这样吧,就让所有人都在孤喝过的这个井里打好了。”
“其它井就不要动了,这样总行了吧。”
“就算喝完这一口井,其它还有很多#嘛,怎么马知县,孤的这些将士们喝你无锡一口水,不过分吧。”
马知县还想解释,只看见乌泱泱一大群人已经涌向了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