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瞬间围绕在周围,把马知县拍的找不到北了。
他摇摇头,摆摆手:“不要这个样子啦。”
“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县丞呵呵两声:“我这就去把县里面卖缸的,还有普通农户家的都征收过来。”
“然后再让人把这些井都糊弄住。”
“随后在井边砌上砖石,周边撒上干草,保证比真的还真啊。”
“不过还不够。”
“在太子经过的地方,我们还要现场督促,再挖几口真的。”
“让太子误以为我们是在真的挖,几个月不带停的。”
“嗯,不错,好点子,事若成功,我给各位立大功啊,”
马知县得意洋洋的捋一捋胡须,他接着说道:“明天所有人都要出动。”
“换上破旧的官服,最好打补子,身上涂满泥巴,我们也要跟着打井,记住,谁也不许把消息透露出去,要不然就是欺君之罪啊。”
“太子如今是储君,国家大事一般归他负责。”
“被发现,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等太子走后,本堂愿拿出来一百两请大家去太湖游船吃鱼,呵呵呵。”
当天夜里…
无锡县道外,加班加点的忙活着…
而朱标在营帐熟睡中被唤醒,他有些起床气:“什么事?”
花云小声提醒道:“大爷,来了一个无锡县的捕头说是要见您。”
“要不要见一下。”
见我?
玛德,一个小县城的捕头说要见我,我大半夜还要赶紧起来去见他?
到底谁是太子啊。
朱标不悦道:“直接说事情。”
“再说了,花云你有没有问他什么事情。”
“孤这个太子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花云这才回复:“殿下,那个捕头说无锡有欺君之罪。”
“我也只是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就……”
朱标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行了,那就见一下吧。”
“去倒杯凉茶。”
“是。”
过了一会,刘捕头颤颤巍巍的走进帝国未来最高领导人的帐中。
那股强大的气息,冰凉的寒意。
从黑压压的帐内缓缓传来。
吓得的他浑身直哆嗦。
直到他被带进内室,看到一个面如冠玉,发束金冠。
高坐床榻的年轻人。
烛光将那年轻人的脸庞照的深不可测。
上位者的气息由内而外的传开。
刘捕头再也受不了,直接跪了下来:“太…太子殿下。”
“我是无锡县捕头刘琅,这大半夜打扰到您,真是…”
朱标打断他:“这些没用的话少说。”
“直接说你来的目的。”
“如果你在逗孤,必然让你下牢房。”
刘捕头连忙称呼不敢:“太…太子是这样的。”
随后他一股作气,把今天无锡县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包括借粮,借钱,粮仓作假,赈粥作假,打井作假。
无锡县上到知县,下到吏员,集体贪污受贿,欺上瞒下。
这些事情全部抖搂了出来。
他本以为太子会勃然大怒。
没想到,床榻上的朱标只是淡淡问道:“知道了。”
“孤有一点很好奇,你举报了你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