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后面公侯驸马伯,然后是五府六部的官员。
还有一些不被看不上眼在京杂职官员,监察御史及仪礼司在一旁看着。
“大哥,咱们不是可以早就可以进去了吗。”
朱樉红着眼,看着一堆堆的官员依次进入。
朱标:“我知道,不要急。”
此时百官开始准备自己的牙牌,准备进入皇宫,这个比自己身家性命重要的多。
一旦丢失或者是损坏都要受到处罚,刷脸都不可靠,毕竟认牌不认人。
这个东西朱标除外,也不需要。
因为上朝时,他就站在老朱的旁边。
也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敢拦太子。
牙牌,公、侯、伯以勋字,驸马都尉以亲子、文官以文字、武官以武字、教坊官以乐字、入内宫以宫字。
凌晨四点多,文官由左掖门进入,武官则由右掖门进入。
入宫之后也不是随便乱跑的,自己还先要在金水桥南边,排在最后。
毕竟依据品级排列等待鸣鞭。皇帝刚刚起来上朝,还要吃饭梳妆这些。
鸣鞭之后,才能依次过桥,抵达奉天门丹墀,在御道两侧相对站立等候,其中文官为左班、武官为右班。
在此期间,监察御史及仪礼司一直在旁进行监督,凡是有咳嗽、吐痰、拥挤或者仪态不整的,都会被记录下来,等候上报处理。
没有“皇帝驾到”,只是随着礼乐。
朱元璋已经抵达了门口,钟鼓司开始奏乐,检校力士撑五伞盖、四团扇,从东西两侧登上丹墀。
而皇上则走往奉天门上廊内正中御座。
鸿胪寺“唱”入班,左右文武两班这才齐头并进步入御道,身后就是无数的金吾卫,宫军。
朱标此时就站在龙座旁边,其他皇子是没资格上来的。
他这才知道,原来上便是在外面上的。
也就是奉天门外面。
朱元璋此时看了眼儿子,欣慰的笑道:“困不?”
“回父皇,儿臣不困。”
“啧啧,什么皇啊臣的,叫爹。”
“你先坐着睡一会,爹站着听他们讲就行。”
这句话把朱标吓了一跳。
龙座哪里是随便坐的,但一想或许也是老朱太宠爱这个儿子了。
有个笑话怎么讲的。
朱元璋有一天,听到锦衣卫说,儿子穿龙袍要造反。
吓得他连忙问道:“这么冷的天,那龙袍这么薄,冻着我儿子怎么办。”
“快把我的龙袍给标儿送去,他造反人要是不够,从宫里再带过去点。”
朱标想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
这是李世民,他妈的恐怕一天得造三次反。
天天都上演杀弟兄,囚困老爹的事情。
老朱看着他:“儿子,笑什么?”
朱标尴尬的摇摇头:“没事,突然想起来一个好笑的事情。”
如果是官员这么御前失礼,早就被廷杖了。
但是老朱看到儿子这样,开心的不得了。
他一屁股坐在龙座上,示意鸿胪寺可以开始了
在上朝前,要见一下那些入京或者离京的官员。
今天入京的不多,告老还乡的倒是不少,大多数是一些前元旧臣,佝偻着腰。
白胡须,一副老神仙的模样。
他们有的方言比较重,都想来给皇上磕个头,但时间有限,怎么可能都来,
于是便把这群人安排到一个位置,集体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