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是英语课,王一帆听的格外认真,几乎目不斜视,这也是李玄武唯一听得进去的课程,不仅仅因为英语老师是个风韵犹存的丰满女老师,这货主要是为了更好的理解外国动作片,武玲也发现了王一帆这个帅气的新生,只不过这个新生的目光跟其他学生不一样,给武玲一种可以穿透衣服的错觉……,最终,武玲单方面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学生有恋母情结。
年少不知微胖好,错把排骨当成宝,这帮只顾低头的兔崽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太年轻了啊!
这一节课,王一帆越界了八次,刚下课就得到了江嫣然的口头警告,正在此时,王亚男和柳飘飘来了,王一帆很意外,屁颠屁颠的出去了,王亚男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乡巴佬,吃蜜蜂屎了吗?笑的那么甜?还适应吗?”
感受着老姐的刀子嘴豆腐心,王一帆心里暖洋洋的,不禁抱了王亚男一下,拍拍香肩:
“老姐,托你的福,一切顺利。”
“说谁老呢?欠揍!上完厕所洗手了吗?我的衣服很贵的。”
这一抱,令整个初二八班的女生看的心都碎了:完了,嫩草有主了,柳飘飘也想来一个温暖的抱抱,可惜关系没到那份上,将手中的一包小浣熊脆脆面塞到王一帆手里,并语重心长的劝诫王一帆,要以学业为重,随后,两人转身走了。
李玄武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家伙是个人才啊,拱白菜绝对是高手,如果明天还能来,这个朋友交定了!
从外面回来后,王一帆客气的要把干脆面分享给江嫣然,结果江嫣然满面寒霜的拒绝了,并把座位又往旁边挪了挪。
第三节数学课,是个秃顶的老学究,王一帆认为用眼健康很重要,不再目不斜视,下课后,一身名牌的姜飞来了,花色体恤塞进西装裤里,真牛皮带上有个手机套异常显眼,是一部诺基亚6110,单手插兜,另一手里拿着一瓶非常可乐,一步三晃,中分头梳的锃亮,苍蝇都立不住脚,很符合油头粉面的气质,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体育生,三人径直走进初二八班,姜飞将那瓶非常可乐放在了江嫣然的课桌上,嬉皮笑脸道:
“嫣然,口渴了吧?给。”
“姜飞,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喝可乐,快点拿走,否则,我真告诉老师了。”
姜飞早就习惯了,随手想将可乐瓶盖拧开,可惜,没成功,身后其中一个体育生很有眼力劲的帮忙拧开了,姜飞喝了一口,把手机掏出来放在王一帆课桌上,眉毛一挑:
“哎,新来的?知道我这部多少钱吗?”
还没等王一帆说话,李玄武不知为何跑了过来,一脸谄媚道:
“姜少,我这位小老弟不懂规矩,回头我就让他滚到别的地方去,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滚!”
“好嘞!”
这个李玄武,果然有情有义,做事继承了其父李刚做事的圆滑,是块做生意的好料。
一个外班的,跑到自己班里闹事,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换成别人,初二八班的男生们早就集体关门打狗了,可惜,这个人是姜飞,没人敢放声,就连班长吴宇鹏都把脑袋看向窗外,似乎那里有个美女在冲凉。
江嫣然看不下去了,冷冷道:
“姜飞,学校有固定,不许串班,马上要上课了,请你离开。”
正在此时,王一帆的手机铃声响了,掏出那部崭新的5110,打开一看,是舅舅高明亮打的,心中一喜,不过接通后却失望了,因为高明亮说自己的哥们弟兄都不认识那个刀疤脸,并安慰说金城那么大,人口那么多,再让人打听打听……。
其他学生都没想到这个从乡下转来的新生蛋子竟然有手机?而且看样子是刚拆封不久的,乡下都这么有钱了吗?李
姜飞脸红了,将那部稍逊一筹6110不留痕迹的放进口袋,恰巧此时,历史课老师提前来了,姜飞怏怏离场,临走前给了王一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一帆自是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个初二四班的姜飞喜欢江嫣然,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姜飞不死心,一边穷追不舍,一边对追江嫣然的人采取打击报复,以前,也有几个坐在江嫣然身旁的男生,结果不是上厕所掉茅坑,就是下楼梯脚滑,李玄武也坐过,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
在王一帆眼里,姜飞是个三“好”学生:吃的好,穿的好,背景好,毕竟,不是谁的爸爸都可以随意进出政府大楼的,可这并不代表姜飞就可以为所欲为,何况后来他爸爸还被请去喝茶,然后就进去了,怕他个鸟?
上午的课终于结束了,到了吃饭和午休时间,学校有食堂,校外有美食一条街,学生可以自由选择,王一帆没有选择去食堂,而是去了美食一条街,古朴的建筑,简易的作坊,新鲜的食材,干净整洁的环境,童叟无欺的价格,热情大方的老板娘,这种纯粹的烟火气如今再感受一番,王一帆颇多感慨,吃了一份凉面后,循着记忆,王一帆出了美食街,迈步进了一家福彩便利店,这时的双色球还没上市,不过大奖依然有几百万之巨。里面的顾客倒是不多,烟雾缭绕,一夜巨富的共同梦想,让这些中年油腻大叔汇聚到了一起,拿着笔和纸,看着开奖走势,不时写写画画,就像破解摩斯密码一般,陡然看到一个青涩的学生走了进来,有个大叔笑了,不由调侃道:
“小伙子,怎么?你也不想努力了?”
如果这话是一个阿姨说的,王一帆还真想把李玄武介绍给她,笑嘻嘻道:
“嘿嘿,大叔的对,我也来碰碰运气,顺便也为国家做点贡献。”
此时,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拖鞋,大灰裤衩,白色的肥大背心,手拿一把老式蒲扇,长相富态,一笑跟弥勒佛似的:
“呵呵,大家伙都在啊,吆,还多了个俊后生。”
“胡老三,你守号都十年了,期期买,期期不中,你要守到啥时候?要不还是换个号吧?”
“呵呵,十年都坚持下来了,再坚持个十年又如何?老刘,老规矩,开票!”
等胡老三走了以后,一个中年油腻大叔叹口道:
“唉,老胡是个可怜人,就因为买彩票,老婆跑了,女儿在外上大学后,就再也没回来看看他。”
王一帆猛然想起一桩陈年旧案,急忙来到打印机旁,迅速扫了一眼还未消失的那串数字,默默记在心里,随后胡乱说出几个号码,付完钱后匆匆离开。
王一帆又找到另外一家福彩店,将那串记忆里的数字打了出来。
胡老三,遇到我,算你命不该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