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阴谋阳谋,三百骑兵不是给我们送菜?”一只眼起身道:“我与老黄各去对付,抢了马匹武器,正好打卢奴。”
“二位贤弟所言极是!”郭大贤命二人开城迎敌,又对亲卫吩咐道:“把剩下那只老母鸡今晚给我炖了。”
浮云再劝道:“杀鸡取卵,非长久之计,眼下正是春耕之时,大王还是命人种地,自食其力为好。”
郭大贤不以为然:“弟兄们跟着我就是为了一口吃的,若叫他们下地,那和百姓有何区别,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浮云摇头叹道:“大王可还记得当年起义之初衷?莫忘初心呐!”
“初心?”郭大贤冷嗤一声,不屑道:“初心能当饭生吃?”
正端起碗要喝粥,忽然喽啰匆忙跑进来:“大王,眼头领被东门一位白袍小将刺于马下。”
还未细问,另一人跑进来:“报,虎头领被一员蓝袍小将斩杀。”
“什么?”郭大贤猛地将碗顿在桌上,稀粥洒了一地,怒吼道:“萧苞,我与你势不两立。”
正准备出城报仇,浮云急忙拦住:“大王,昔日官兵将校并非二位头领对手,今日才出城便被杀,恐是萧苞请来的援军,还是先登城观战为好。”
二人快步出门,正往东门走去,却听南门处鼓声大作,守军大步飞奔而来:“大王不好了,吕吕……来了。”
“驴来了你怕个球!”郭大贤一脚踢开那人,边走边笑道:“莫非萧苞还有驴骑兵不成?”
浮云却神情凝重,二人登城,便听外面一人大喝道:“温侯吕布在此,尔等还不出降?”
“什么?”郭大贤一脚踏空,差点摔倒在地:“吕……吕布?”
浮云也浑身一震,二人到城垛口,只见一人红袍赤兔,头戴金冠,手持方天戟,虽然天色有些昏暗,但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令人心惊。
郭大贤壮着胆子,轻咳一声问道:“来将果真是吕奉先?”
“你便是郭大贤?”吕布策马近前,冷笑道:“既知俺吕布威名,何不早降?若有半分迟疑,杀进城中,片甲不留。”
郭大贤惊退数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问道:“果然是吕布,这该如何是好?”
浮云无奈道:“吕布非我等所能敌,如今唯有死守,派人向杨凤求援。”
郭大贤蹙眉道:“我与杨凤交情不多,他又躲在黑山,若听到吕布在此,恐怕不敢来。”
吕布之前的威名且不说,光在常山就杀了几十名黑山头领,甚至一天能出战三四次,简直比打猎还轻松。
张燕都被杀得不敢露头,杨凤躲入黑山以避锋芒,更不要说他们了。
浮云看官兵已准备攻城,劝道:“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既然吕布说投降不杀,不如……开城投降吧!”
“投降?”郭大贤瞪大眼睛,冷哼道:“老子当年为什么起义?就是我这膝盖太硬,跪不得那些狗官!”
浮云仰天长叹:“一切都是浮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