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们原以为长孙安业只是在吹牛,可没想,竟然就这样左倒右倒,搅动搅动,一盆子冰就这样制出来了。
拿着小锤,崔家就准备在大盆边敲下一块尝尝。
“崔叔,你这是干什么?”
眼看着这人要自我寻死,长孙安业连忙阻止,一把夺下手中的小锤,很是震惊地看着崔世文。
“你不是说可以品尝一下吗?”
长孙安业的速度太快,崔世文一脸懵,小心翼翼地问道。
“哎呦,都怪小侄没说明白,您看,小侄这用了两个盆,而且还是一大一小,而小侄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因为这大盆里的冰并不能食用,小侄刚加进去的东西虽然可以让水变成冰,但添加了这东西的冰块是有毒的。”
这些人都是自己的长辈,长孙安业也不能像训孙子一样教训,只能将具体原因一一讲解清楚。
哈!
长孙安业一说有毒,崔世文连连往后后退两步,看着冰块一脸惊恐。
“世叔,大盆里的冰不能食用,小盆里的可以,算了,世叔你们还是坐着吧,侄儿给您们做点冰饮解解暑。”
又吩咐管家拿来一些应季水果,长孙安业将小盆里的冰块捣碎,很快,一杯杯手工冰饮就被长孙安业恭恭敬敬地摆在了各位世叔的桌子上。
“世叔们请用,现在天气虽没有五月热,可现在的气候也不低,这杯冰饮下去,肯定很解渴。”
特意安排下,长孙安业并没有将冰块彻底捣碎,反而是保持了块状,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冰块的坚硬。
“真凉快!”
他们都是吃过冰沙的,可这么大的冰块,咬在嘴里的那种嘎吱感觉还挺新奇。
一杯冰饮本就没有多少,等到几个人都将冰块咬碎吞下之后,一个个生意人终于想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想来这制冰的关键应该就是这口袋里的东西了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长孙安业这制冰无非就是往清水中添加了白口袋里的东西。
水只是清水,并没有什么特殊,盆也都是普通的盆,想来想去,最神秘的也是那个口袋了。
“王世叔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小侄这制冰门道,没错,这次小侄要卖出的就是这口袋里的东西以及具体的比例配比。”
展示一下手中瘪了不少的口袋,长孙安业特意加重了这东西的神秘,这要是让人知道口袋里不过就是硝石,想来这些人也就给自己几枚铜钱打发了。
“不知世侄想来怎么出卖?”
都是见过世面的,除去刚开始看到由水成冰的震惊外,提到生意上,这些人很快稳定了情绪。
啊!真不容易啊,这些人都来一个多时辰了,现在竟然才扯入正题,此时此刻,长孙安业竟有些热泪盈眶,想要拉着崔世文的手大吐苦水。
“唉,世叔们也都知道,小侄实在是太过败家,别看我长孙家现在在外还有面子,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些东西都已经被小侄给卖出去了,现在小侄最着急的就是要第一时间将赌坊里的欠条给平了。”
按捺住自己心里即将脱贫到零的激动,长孙安业很是悲哀地表达着自己的需要:我也不多要,就是想要让人将赌坊给摆平喽。
“这,听说世侄在赌坊欠下来了将近十万贯,这制冰的方子虽然是好东西,但十万贯是不是太多了?!”
十万贯!不要说制冰了,就说将整个长孙家卖出去,也不可能有人会掏十万贯出来。
王松看着长孙安业,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王世叔说的是,小侄当然知道这个方子并没有那么大的价值,可小侄也实话实说吧,虽然明面上我欠了赌坊十万贯,但事实上,我只是借了不到五万贯罢了,剩下的五万贯只不过是利滚利,小侄也不管世叔们有多大的人脉,也不管那家赌坊背后到底是谁在做靠山,小侄既然栽了那就会认,小侄已经决定,只要世叔们可以将赌坊的事给小侄解决,那这方子就交给哪位,要是世叔们觉得一家吃不下,你们私下怎么解决也是你们的事,我长孙家绝对不会参与。”
长孙安业将自己的底线摆出,端起第二杯冰饮慢慢品尝,就这样静静等待着各位世叔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