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懿亦是开始打量四周,试图看出汉帝是否有所防备,同时明悟接下来该当如何。
可当刘懿看到不太严密的宫殿外,此时仿佛竖立着身着甲胄的卫士时,心不由一沉。
‘好家伙,幸苦舍钱换命,看来这汉帝不是省油的灯啊,不知为何,其亦是在防备着王芬。’
‘不行仅仅如此,还不能洗刷自身的谋逆乱心,还要想法继续证明。’
刘懿清楚,这汉帝怕是早有防备,这王芬可能就要嘎了,他要为自身寻求活路。
可那不知情,还自诩谋划缜密,祈求行刺汉帝,成为拥立新帝的股肱之臣的王芬,还做着春秋大梦,自信说道。
“陛下,如此时间不早了,我等再不起身,恐怕今日难以在白日抵达河间,夜色行路恐让陛下疲惫,我等就此起身否?”
“走吗?”
“可以。”
“说吧,还需要朕做些什么。”
汉帝玩味的眼神看向王芬,手腕微微转动,眼中更是流露杀意,而心虚不敢抬头看汉帝的王芬,恰以为汉帝应许了。
“回禀陛下,今日唯独不巧,那黄巾余孽黑山乱党,在城西叛乱,臣可否率军为陛下扫荡乱党!”
“准!”
刘宏干脆利落,同时有些想要摔杯为号,好在此时刘懿注意,那一侧的蹇硕,当即面色微变急忙摇头。
汉帝这才不屑的瞥了眼蹇硕,当即压住心头怒火将酒杯收回。
而届时刘懿亦是松了口气,清楚自身从鬼门关上爬了一圈,亦是暗骂。
‘谁给你的胆啊王芬,就你这三两手段还想跟汉帝玩,是想玩九族消消乐吗?’
‘不过汉帝此时不动手,是冀州留守兵士哗变吗?’
自黄巾之乱起,刘宏中央军无力应对,只得让各地政府军独自招募后,已然形成类似军阀的势力,可谓尾大不掉,刘宏亦是有些需要谨慎面对。
逐渐摸清场上形势后。
刘懿清楚大致不会出现血腥,可既然此事刘宏已然猜到,那出了这大殿,乃至出了邺城,保不齐这刘宏反水,直接想要灭了他。
想到此处。
刘懿万分想要保命,心思逐渐紧张。
可那王芬亦是在自己的节奏里无法自拔,仍是有些兴奋的诉说。
“那陛下我等动身启程?”
“准!”
刘宏干脆的回应,听的刘懿亦是一愣,摸不清这皇兄到底在玩什么花活。
可就当刘宏伸手,在蹇硕搀扶下起身,逐渐在另一侧武将陪同下,朝着宫殿门走去时。
汉帝麾下太史急忙跪拜而出,大声呼喊!
“陛下万万不可!”
“臣卜算一卦,卦象显示,当有阴谋,不宜北行!”
“还请陛下三思,此行莫要继续啊!”
看到跪地滑铲出现的忠臣,刘懿亦是想要却不敢笑,明白怕不是这货就是刘宏的后手,虽然粗糙但有用啊!
显然听到太史话语,王芬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差点急眼。
“陛下莫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此行有禁卫护卫,更有冀州官员相伴,更是在汉土之内,怎么会有阴谋,会有凶险的!”
“我等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说到此处,王芬终于敢抬头看一眼汉帝,看到刘宏那轻蔑的笑意,王芬亦是没了底气,话语软了许多,有几分求情的模样。
“行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