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东吃过晚饭赶去水旺村,跟赵兴国顺利完成了西瓜交易。
回来后稍作歇息,便去了王秋玲家。
一夜狂风暴雨,雨水把路面浸的泥泞不堪。
空间里的西瓜长势喜人,瓜熟蒂落,收获颇丰。
早上。
卢文东在王秋玲家吃过早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过一会儿。
村里的会计张全福来了。
卢文东笑脸相迎,请进了屋里。
“全福叔,喝茶。”
他沏了杯茶,放到张全福近前,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内心已经隐隐猜测到了来意。
“咳,文东啊,这段时间在县城学习,感觉掌握的怎么样?”
张全福主动掏出烟卷儿递过来,笑呵呵的问道。
“还成,算是随大流吧,只能说一般般。”
卢文东挂着从容笑意,回应完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全福叔,咱一个村住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外人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的话直说就行,我听着呢。”
张全福闻言摇头一叹,深吸了口烟后,无奈道:“哎,我当初就不该应承下这事儿,你看现在闹得,多不好意思嘛!”
卢文东神色依旧淡定,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不,你大伯昨儿个晚上来找我了,说起当初我给你跟世友做证明的事儿,他也不知从哪里听说的,说你在县里参加的培训,昨儿个已经考完试了,非得让我来找你,关于当初你跟世友打赌那三百块钱……嗐,我是真张不开这嘴。”
张全福一口气说完,脸上满是尴尬与不忍。
卢文东听完淡然一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默不作声的抽了口烟。
直到吐出烟雾,才悠悠道:
“全福叔,这事儿你不用为难,俗话说愿赌服输,谁输了谁出钱,这很合理。
既然做了这个证明人,我也相信全福叔肯定能做到公正对待,谁要是耍赖,还要请全福叔到时候帮着催办呢。”
“……”张全福不由一怔,抽烟的动作都停下了,皱眉道:“文东,你……这么把握?叔之所以不好意思来找你,其实主要是不忍心看着你平白无故往外掏那三百块钱啊!”
“那能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再说这事儿如果我输了,大伯那边儿肯定不会免了我的钱吧?”
卢文东笑着反问,语气看上去无比轻松。
“可是……”张全福话刚出口就说不下去了,的确,卢光安昨儿个带着亲家肖庆元找他,俨然铁了心要那三百块钱,想免掉根本不可能。
“文东,你自个儿觉得考的怎么样?能通过及格线么?”这句话问出,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按照卢光安的说法,昨儿个卢文东在所有同学都没答完的情况下就第一个早早交卷儿,明显是很多题目不会做嘛,本就是小学文化,估计能拿到分数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通过分数线呢。
“成绩没出来,这我还真说不准。”卢文东摇了摇头,道。
“嗐,你这孩子啊,当初就不该那么冲动,这下好了,三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你说你逞那个强干嘛呀!”
张全福越说越来激动,掐灭烟头站了起来,“于情,我肯定不想你掏这钱,但于理,我也没办法,谁叫我当时做了这个证明人呢,你自个儿准备准备吧,等成绩下来了,把那三百块钱给我就行,我去拿给你大伯!”
“我输了自然会掏钱,但我要是赢了,也希望全福叔能帮我去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