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知道花二爷是讼师,专门包揽官司,手段有的是,看样子是被他缠上了,要是贸然走开,他还会跟着,看花不二的架势,今天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了,还不如将计就计,打来一桶水,回去稍事洗漱,还可以和江白他们商量一下,到底是去赴约还是不去。
想到这里,文娘立刻装作对酒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说道“他娘的,老子昨日赶路,没来得及喝上几口,今日这嘴淡出鸟来了,你要是有心情我们,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二弟和三弟还在睡觉呢,你等我打来一桶水,叫醒他们,我们一同去喝酒,至于别的鸟事情,都他娘的放一放,喝酒才是正经事情。”
文娘说完,立刻拎着水桶走到井边上,把水桶拴在井绳下,摇起辘轳,打上来一桶水,看也不看花不二,拎着水就走,刚走了两步,文娘立刻高兴起来,因为往日里她打水拎水是很费力气的,今日里却像玩一样,走起路来仍然是一阵风,根本看不出来是拎着满满一桶。
文娘健步如飞,水桶里的水一丁点都溅不出来,花不二跟在文娘身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这让花不二确信,眼前这个汉子肯定是个会武功的江湖人士,于是,他打探消息的念头更加强烈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早没有白起,还真就亏了自己早早从被窝里爬起来了,要不的话,岂不是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
花不二跟在文娘身后,跑得呼哧带喘,还是没有跟上走在前面的文娘,花不二很后悔,明明心里有事情,可还是没管住自己,昨夜里又跑到刚弄到手的小寡妇身上折腾了半夜,以至于后半夜起来的时候,脚轻飘飘的。
眼看着文娘拎着满满一桶水进了脂砚斋,过了足有半分钟他才跑到脂砚斋门前,他怕那个汉子刚才答应他的事情有变化,立刻伸手敲门,屋子里没有应答,他只好又敲了几下,接着高声说道“好汉,我是花不二,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这功夫,文娘正和江白、晓月说着他早晨起来打水,遇到花不二鬼鬼祟祟打探消息,还邀请他们喝酒之事,江白听后,紧皱眉头,以至于花不二在门外敲门的时候,江白还没有想好应对的办法,这时,江白见花不二堵在门口不走,心里一沉,立刻有了主意,他小声对文娘说“你去门外应对花不二,就说我们哥俩还在睡觉,要等我们醒了才能决定去不去喝酒。”
文娘说“看样子他不会走,却如何是好?”
江白说“他要是不走,你就装作馋酒的样子进屋子里喊我们哥俩,到时候咱们就跟他去酒肆,看看他都有什么伎俩。”
江白说完话,和晓月又躺倒了床上,高声打起呼噜,装作还在沉睡的样子,这时,文娘走到大门口,压低声音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回答之声“我,是我,我是你花兄弟呀,大哥,我能进去吗?”
文娘打开门,小声说道“我二弟和三弟还在酣睡,依我看,酒,我们该日再喝吧。”
花不二见状,立刻堆下笑容说道“白大哥,我们也算是有缘之人,看样子大哥也是江湖之人,我呢就好结交江湖朋友,所以,咱们这顿酒是非喝不可,您那两位弟弟要是还在睡着的话,我们就等一会儿,反正离晌午还远着呢。”
文娘早就料到花不二不会走,再看花不二,他说完话,也没等人让他,他自己就坐到了离柜台不远处的一把竹凳子上,看着原来摆放胭脂水粉的柜台,像似自言自语似地说道“这处房子,面临街市真是开店铺的好地方,原来开脂胭斋的老板我认识,是个俊俏的姑娘,我家夫人经常光顾这里,和这位姑娘很有一些交情。”
花不二故作自语,文娘装作不理,花不二算计,文娘盘算,两个人各有心腹事,却都不能说出来,只有装下去,装下去才有机会,装下去才能摸透对方的底细,不装不行,不装办不成大事。
他们真的是装吗,也不尽然,表面上他们不说话,内心里对白那可是千言万语,表面上一副坦然相对的模样,骨子里恨不得把对方扒开看看,看对方的心肝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自言自语中的花不二边,装作没看文娘,其实那双小细米眼睛始终在观察文娘的脸色,只不过,他不动声色罢了,此时的花不二,真的好想,好像从对面那个汉子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文娘经过蚌娘娘的变化,一张黢黑的面孔,再配上满脸的胡须,花不二真就看不出来他脸上有啥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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