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

白枪诧异地回过头，望着那一脸诧异的，惊出泪水的厨娘，他几乎不敢相信小强的答案。

一个小小的厨娘？

而小强的心里反而有些平静，反而是一边已经有些认命的庄雨柔有些错愕。

她就是玫瑰，但她显然不是厨娘。

这个小强……是要干什么？

玫瑰有些不明白。

为了保命？但是一个厨娘不可能带给白枪他想要的情报，戏弄一个不择手段的情报人员，所要遭受的后果，恐怕比死亡还要恐怖！

而且，他还要一辈子背上叛徒的骂名！

为什么？

庄雨柔有些疑惑不解。

“你有什么证据吗？”白枪对小强也没有那么信任，他狐疑地望着小强，语气低沉地说道：“别骗我。”

“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那一边的小厨娘已经顶不住巨大的精神压力，开始崩溃地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疯狂地大叫着，丝毫没有风度。

“我也没有办法，玫瑰，我只是想活下去，希望你不要怪我。”小强装作无奈的样子，耸耸肩，然后故意加重了语气。

“这就是这个世界，你必须先活下去！”

你必须先活下去？

“我不是那个什么玫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娘！我在冬宫干了四年了……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厨娘声泪俱下的表情令一边的翰东众人都皱起了眉，但白枪却依旧置身事外，静静地看着两个人斗嘴。

“结束了，玫瑰，不要在装了。”小强依旧自顾自地说着，“飞鹰已经联系不上了，他就是一个懦夫，我们都被他抛弃在这里了，你何必继续演下去呢？”

飞鹰联系不上了……这同样是庄雨柔最烦恼的事情——自由军内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只有飞鹰，小强的师傅银狐，以及小强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她唯一的上线，就是失踪的飞鹰。

庄雨柔一下子很想哭。她突然间明白了小强做这一切的用意。

“你和我一样！你也不是真正地理解和赞同自由军所谓的那些民主和追求，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仇而已！何必呢？”

“自由军的道义本身就不是我们真正坚守的东西！不要遗忘我们真正坚守的东西！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什么间谍玫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娘……”

那梨花带雨的小厨娘令小强的心头升起一丝怜悯，他的恻隐之心磅礴增长，但却被他很快地抹杀。

我不是英雄，英雄才需要恻隐之心；我是一个叛徒，一个凶手，一个恐怖分子，所以我才可以为了我所爱的事业欺骗，杀伐和背叛。

我不是一个英雄。小强对自己说，不知为何，他感觉鼻子有些算算的，但眼眶之中，似乎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流了。

“不要忘了我们真正坚守的东西……活下去！活下去！”

小强突然发了疯一般地冲到小厨娘的身前，紧紧地抓着对方纤细的手臂，发了疯般地边摇边喊。

“你他妈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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