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的时候,一生怕我痛,还特意打了麻药。本来说是要局麻,可不知道为什么,药一打进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还做了个非常可怕的梦。
我梦见自己蹲在地上拼一个支离破碎的婴儿。那个婴儿明显没足月,体型比耗子大不了多少,浑身通红,皮肉皱皱巴巴,看起来相当恐怖。梦里的我却丝毫不觉得害怕,淡定得就像是在拼一张普通的拼图似的。
可是拼来拼去,怎么都拼不全,一会儿缺了小手,一会儿小脚又不见了……最后我在无限惊恐中醒来,还还得医生缝歪了一阵。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疼。
“诶你不要乱动啊。”医生略带埋怨地说了我一句,随后就动手拆掉刚缝歪了的那一针,打算重新来过。
这时候,却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了他。整个诊室的温度都瞬间降了一大截。
“别碰她,出去。”凌邪冷冷地命令。
医生愣了一瞬,旋即怒道:“你谁啊你,别捣乱行不行!”
凌邪也不废话,手指一勾白大褂的领子,就把这医生整个提了起来!
医生的脸瞬间就白了,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被人拎着衣领提起来过,而且拎他的那个人还一脸轻松,就好像只是随手拎起个樱桃似的!
这不科学!他感觉自己笃信了十几年的医学知识都快被颠覆了。
我看着他震惊到完全空白的表情,赶紧爬起来解释:“大夫不好意思啊,他是我男朋友,脾气有点儿爆……呃,凌邪,有话好好说,先把人放下行吗?”
“行。”
凌邪直接把人扔到走廊上,“砰”的一声关了门幸亏这家医院是新盖的,不然我都担心墙皮会不会被震得掉下来。
那医生在走廊上愣了两秒,才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非常气愤地想要冲进来把我和凌邪都赶出去。但门已经被凌邪反锁,他只能使劲敲了几下,然后大声地讲道理试图让我们主动出去,不要干扰医院的秩序。
凌邪嫌烦,随便施个小法术,就隔绝了所有的声音。门外的医生茫然了一瞬,下意识地敲了敲脑袋,小声嘟囔:“我刚才想干什么来着?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随后他就想起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默默走了。
凌邪黑着脸问:“为什么给别的男人看你的身体?”
我:“……”
这位同志你的说话技巧有待提高啊,你这么讲很容易让不明真相的路人误会的……
好吧,现在也不可能有路人了。
我想了想隐瞒的成功几率,发现是零,便只好实话实说:“去看房的时候遇到个厉鬼,不小心被抓伤了,所以只能来缝针啊。”
“你明明可以找我,为什么要跑来让别的男人给你缝针?”凌邪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缓和。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你又不会缝针”,但转念想想前几天的水泡,又不得不承认,找他确实比找医生更好,他能直接让我恢复成受伤以前的样子……但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选项,因为不敢。我瞒着他偷偷留下了冥玉镯,甚至还又多收了一个,怎能不心虚?其实我之前的想法,就是最好能把今天的一切都瞒过去。
凌邪见我不说话,还“愧疚”得垂着头不敢看他,就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说:“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不、不用了吧,都差不多缝完了……”
凌邪直接无视掉我的话,自己动手扒了衣服,用阴气替我疗伤。不到一分钟,我的后背就变得光洁如玉,皮肤甚至比受伤之前还要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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