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听见陶子骞语气凉薄,似乎已然对他失望至极,他心中惶然,急忙一把抱住他,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子骞你听我解释……”
陶子骞挣扎,仲景力气极大,又是习武之人,叫他好生挣扎一番之后终于摆脱,有些微喘的眯眼,“解释?好啊,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我陶子骞这么多年对你的心思想必你也是知晓的,当皇上说要赐婚的时候你有做过什么?你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我穿着火红的嫁衣嫁给一个我连几句话都没有说过的人。”
陶子骞控诉,心中怅然,是了,自己前世就是这般,穿着本该嫁给面前这人的大红嫁衣,自他面前经过,还要接受他那虚情假意的祝福,那一句白头偕老叫他心脏微微抽疼,这本是自己与他的誓言……
仲景看着面前人脸上落寞的神情,有些微微难受的开口,“子骞,皇上赐婚,你我反抗便是抗旨不尊,我也是毫无办法,只好这样……委屈你了。”
陶子骞不说话,委屈?何止委屈,上一世自己可是绝望的一路扶持他,以至于将沈瑾瑜连累。他不会重蹈覆辙,只是面前这人的仇,他必然会报。
仲景看他不说话,还是准备过去安抚,只是试着抓他的手被无情甩开,陶子骞冷笑,“仲景,我今日就与你挑明了说,这探子我不会当,你的那些野心自己去实现。我陶子骞今日便与你恩断义绝!”
陶子骞是个决绝不留情面的人,这话音刚落,便是一声撕扯衣袍的声音。
割袍断义,再无瓜葛。
仲景看着面前那一小片属于陶子骞的衣角,心情苦涩。半响终于笑了起来,陶子骞看他恍若魔怔了一般,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立着,恍若一切与他无关。
“仲景,你放我走吧,免得场面过于难看。”陶子骞看他半响之后终于说。仲景将他挟持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山腰上,看着周围高耸的树木,此刻有些冷,叫他不得不裹紧身上单薄的衣衫。
仲景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将手中衣角攥紧,吩咐手下送他回去。
走的时候,仲景说,“子骞,不管如何,我对你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的。”陶子骞闻言冷笑,直直走了。
笑话,几分真心……几分?自己对他的十分真心,他恐怕连三分都没有吧。如今还要腆着脸过来谈情感。
陶子骞骨子里是冷的,凡事对他做过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凡事捅在他身上的刀子他都要一刀一刀得插回去。
山上凉薄,索性仲景还是留着最后的情面将他送回国子监。一夜之事似乎并未有人发现。陶子骞裹紧被子睡得十分安然,事情正在朝着自己所预想的方向发展,这便足够叫人惊喜。
第二日天色微明的时候,刘太傅来敲门,声音急促,叫陶子骞颇不情愿得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神色熠熠的刘太傅,瞧着精神头十足,陶子骞披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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