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橘在陌生的床上醒来,脖子还传来隐隐的疼,眼睛肿得睁不开,霎时,她竟然什么都记不起。
当记忆涌回大脑时,竟觉得有些恍惚。自己打了七皇子,即使这样他还安慰自己,还说为了她,不再偏袒万禾谦?
南橘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下意识就想去躲避,于是她整理了下衣冠,执剑离开了皇宫。
回到将军府时,没想到自己父亲竟也在这。
他见她回来,直接沉声训道:“你个女孩子家,夜不归宿像什么话。”
木南橘沉闷着不做声,面对这个父亲,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也许他是个很好的丞相,但绝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也不是好的哥哥。
她是一个小妾所生的庶女,而高涉白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丞相的弟弟。
凭什么高遏从来没关心过我们,却在我们有利可图时,毫不愧疚地加以利用。
气氛沉闷地诡异,高遏只好再次说话打破僵局,“从小教你练的那支舞蹈今晚可以派上用场了。”
木南橘错愕地抬头,说:“什么意思。”
“皇上有令,今晚向各位大臣设宴,他还指名让你同去,我想你应该懂了,便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云笺知道了。”
皇城依旧夜色如水,歌舞升平。
南橘默默站在观莲池之后,看着人们道貌神离地来往,觉得有些可笑。
人们渐渐入座,交谈兴起时,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丝竹声,这时人们才发现莲池里竟多了几盏莲灯,随着水波飘动。
这时看见一蓝衣女子,足踏青莲,凌波点水而来,身姿轻盈,似山外仙人。
越北淮坐在席上,见到那道身影时,呼吸都有些停滞,这一切之景都好像桑海城的那次相遇。
朦胧又级为嫒叇。
南橘足尖点地,将云袖潇洒地甩出。因为习武的缘故,随着身体轻柔地舞动,内力卷起一股气流,将树上青叶夹在了翻动的衣袖中。
舞势随风散复收,琴声似磬韵还幽。
姿色绰约,却似有千株紫芍绽放,灼灼妍华摄目。
发髻不知在什么时候落下,青发如斯,半掩娇容,合着锦衣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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