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主薄,你先好好养病,其他的都别多想。如果真的身体扛不住,也不要硬撑。回头我会建议让你卸下这副担子,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知县,余鱼虽然不能直接任免主薄,但却拥有考察权和新人选的建议权。
他这么说就等于是告诉对方,你要是再装病,我就会建议换人。
“是是是,余大人说得对。不过吗,我最近吃了几服药很见效,说不定明天起来,病就好了呢?”
劳主薄好不容易等来了新任知县,怎么可能现在退休?
他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那行,希望你尽快痊愈。”
余鱼没呆很久,敲打了劳漱玉之后,就返回了县衙。
第二天。
吴铭和张梁,以及衙门内的众多人员,忽然发现一直泡病号的主薄大人来到了公事房。
然后就有人说,县尊昨晚去了探望了劳漱玉,结果对方今天就上班了,看来还是知县大人有办法。
余鱼把吴铭、劳漱玉和张梁叫到了一起,重申了个人的职权范围。
劳漱玉不在的时候,很多事情都由吴铭和张梁代管。现在对方回来了,二人手上有一大块职权,便划了出去。
这让吴铭和张梁的脸色都不好看,但他们在明面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知县正七品,县丞正八品,主薄正九品,典吏不入流。大周朝等级森严,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俩可以联手压制住劳漱玉,却不敢公开和余鱼叫板。
实际上余鱼对县丞、典吏和主薄的矛盾没多大兴趣,也无意分辨谁是谁非。他现在需要的是县里的稳定,自己的意图能贯彻下去,而不是让吴铭和张梁把持一切。
“东家,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县衙的事情初步走上了正轨,余鱼稳坐大堂,笑看吴瑞、张梁与劳漱玉的争斗。
他现在才体会到当裁判员的好处,只要争斗的双方不耽误正事,他就完全可以视而不见。在这个过程中,知县大人的权威日渐树立,并把一些中立派拉了过来。
师爷余子染那边也有了突破,县里的富商蔡文,与山匪马六、黑山军残余左旗部相勾结,强抢民女、杀人越货、阻塞商路,犯下了累累罪行。
山匪马六盘踞在距离县城60里外的蜈蚣岭上,有80多人。
黑山军左旗部被官军击溃,然后逃到了距离清谷县城120里外的侯家集,大约有200多人。左旗部在侯家集已经停留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去和主力汇合。
“嗯,做得不错。”
余鱼回应了一句,随后就拉着余子染回去喝酒。
但他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权衡利弊,等一壶酒喝完,他就决定拿蔡文祭旗,然后再剿灭马六那一伙山贼。
至于黑山军左旗部,等等再说,暂时他还惹不起。
六月初三。
余鱼等到了一个好机会,黑山军左旗部来人和蔡文见面,双方的见面地点就在城外的白云观,据说是有一笔大交易。
余子染收买了蔡文的一个亲信,花了整整10两银子,才得到了这个消息。
清晨。
余鱼还是和以往一样练习了搏击术和惊艳一枪。
他现在练习搏击术稍有不同,不再是自己单练,而是和人对练。王烈和赵大柱就成了他的“人肉沙包”,到目前为止,两人已经不是知县大人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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