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有一枚戒指,一支发钗,下面垫着一块鹅绒黄绢。
“正是这枚戒指,我才会问你。”乌右莱将手掌在衣服上蹭去尘灰,缓缓地取出那枚戒指,尽管他嘴上说已经放下了,可再次看到这母亲的遗物,身体还是不自觉微微发抖。
“我可以看看么?”
“拿去。”
徐三修接过戒指,放在掌心与右贤王的扳指对比,瞳孔阵阵收缩。
他可以肯定,这两枚戒指一定有着巨大的关联,乌右莱的戒指略细一些,也略小一些,应该是戴在食指位置,同样上面镶嵌了许多彩色宝石,两者在外观上有七八分相似,最主要的是,两枚戒指的内侧都刻着一个字——右。
此时他难掩内心的激动,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大口地呼吸努力压制心情,尽量平静道:“另外两样东西也可以给我看看吗?”
“行。”
那是一支翠绿色的玉钗,末端嵌着一颗暗黄色宝石,却无其他特别之处。徐三修又拿出地下的那块黄绢展开,兴奋地咧着嘴角,口中喃喃道:“没错了,没错了。”
“什么意思?”乌右莱问道。
徐三修没有理会,依旧在观察那块黄绢。这块绢布看蚕丝的老化程度,至少有三四十个年头了,三边刺绣缝边,一边有着轻微的毛刺,估计应该是一张手帕从中间剪开,这是其中的一半。在黄娟的一角,刺着两个字:瑞香。
他记得,在公主梦呓时,曾呢喃过这个名字,如果料想的不错的话,这个名叫瑞香的女人,或许便是车师国皇帝的母亲。
“你看好了么?”乌右莱看他发愣,忍不住催促道,将他从思索中拉回。
“看好了。”徐三修将戒指和黄绢还了回去,他想了一下,车师国皇帝对乌托纳凤感情深厚不假,但是对她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态度呢?很有可能会因为对右贤王的怨恨迁怒她的孩子。
虽然他心中对小翠有些不满,但毕竟是相处了好些日子的朋友,小翠她现在虽然物质生活有些匮乏,但她的父亲已经浪子回头了,或许比起锦衣玉食,现在这样充满着亲情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她现在的日子已经过得蒸蒸日上、越来越好了,如果贸然将她一家牵扯进来,万一是不好的结果怎么办?
他还不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朋友的人。
便道:“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了,但还有一点不能确定,所以我想借你那块黄绢一用,去证实我的猜测如何?”
见乌右莱有些迟疑,他连忙把扳指递过去:“你放心,我不是贪图你的东西,这枚扳指也和你有着关系,放在你那里抵押总行吧。”
“行……不过。”乌右莱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猜测么?”
“我只能告诉你一半。”
“请说。”
“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他不是驻守边疆的将军,甚至他都不是车师国人。”
“那他是谁?”
“他是匈奴国右贤王,姓车牙。三十五年前,你的父亲作为匈奴的质子来到车师国,他和你的母亲有过一段爱情,期限到了,他便回去了匈奴国,再也没有回来,你的母亲应该是等了他一辈子。”
“那他真是个混账!”乌右莱咬牙切齿道。
徐三修耸了耸肩,讽刺道:“你以前不也是个混账?说起来你俩的混账可真是一脉相传。”
乌右莱登时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那我便继续说了。”
“在我来车师国的途中,遇到了右贤王,正巧当时他的某个混账儿子造他的反,还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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