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这书生没有眼力劲,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是这副破落模样,代王心里冷笑一声,孰是孰非,心里已经有了底。
他早年在京城生活,哪里见过这么俗气的款式,定是这书生在撒谎,不过光凭这个断案,可不够令人信服。
“嘿嘿嘿……”忽然,公堂外传出来一声笑声,是代王随从中发出的。
这下可好,郡守正愁找不到地方给代王下绊子,机会这不是来了,“公堂之上,何等庄严,是谁在发笑,带上来!。”
徐三修才懒得看代王过家家式的体验断案,刚刚在神游天外,凑巧想到了个搞笑的事。
郡守的狗腿子杂役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徐三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押到堂前。
“小小随从,竟然敢嘲笑代王,皇家威严何在?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郡守真是扣了一手好帽子。
“且慢!”代王伸手拦下:“我的手下个个都是有本领的人物,发笑一定有他的理由,不妨先让他说说看。”
虽说代王对徐三修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郡守越过他随便处置他的手下,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爽。
徐三修心想:这要是说刚刚自己在代王激情审案的时候发呆,估计代王会立刻跟郡守站一边,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不够,还得再添二十,还要蘸辣椒水!
这小身板挨上大板子,哪里吃得消,说不好代王一生气,还要把自己赶出去,那以后就没法躺平了。
不行,得想个法圆过去。
“咳。”徐三修清了清嗓子:“回禀代王,俺刚刚确实不是无故发笑,是因为想到一个绝妙的判案方法,想到可以报效代王,开心地笑。”
“哦?那你来看看,这锦袍是杀猪匠还是书生的。”
“代王,我需要三口大锅,和一车干柴。”
“大胆”,郡守大喝一声:“这是公堂,不是你煮饭做菜的地方,我看你是要戏弄代王,拖出去打……”
代王伸手阻止:“无妨,且让他一试。如果判不出,再治他的罪。”
徐三修让衙役把杀猪匠的外衣,书生穿的锦袍,里面穿的内衣,分别放在三口锅里,加水熬煮。
等煮的差不多之后,徐三修问道:“杀猪匠,你在有这件锦袍的时候,有没有开始做杀猪的行当!”
“回大人,俺那时候给俺爹打下手,俺爹也是杀猪的。”
“好。”
徐三修在堂前踱步,边走边说:“杀猪是个腌臢的活,就算是再小心,也难免把猪油浸到衣服里。”
“猪油在凉水里是洗不掉的,但是会溶在热水里。”
“大家请看!”徐三修让人把三口大锅抬进公堂,只见杀猪匠衣服和锦袍的锅里,飘满了油花,而书生内衣的那口锅里,干干净净。
“好!好!”代王拍手称赞:“我就说我的手下个个都是能堪大用之人,其实孤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考验考验诸位。”
“是是是,代王您是太祖之子,传承了太祖的龙气,自然是聪明绝顶。”一旁县令拍马屁道,随后脸色一正:“来人,把杀猪匠的衣服还给他,把这个偷盗的书生打入死牢,酌日处死!”
“啊?”徐三修有些意外,要是放到现在来说,就算这衣服是什么香奈儿古驰的,最多也不就三五八万,在牢里面关几年得了,哪至于要他的小命。
他忽然有些内疚,这简直是间接杀人呀。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太坏。
“代王,这书生虽然罪大恶极,偷了人家衣服,但也罪不至死呀。”徐三修忍不住道。
“按照大汉律法,偷盗财物超过一两,处以死刑。”县令非要和这个坏他好事的小跟班唱反调。
代王揉了揉下巴:“我朝向来以仁爱治国,杀一人易,渡一人难,不妨饶书生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他八十大板。”
“代王仁义!”
徐三修戳了戳被吓傻愣住的书生,他才反应过来,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谢代王不杀之恩,谢代王不杀之恩……”
“但是,你这个……徐二狗是吧,孤本就有赦免他的心意,用不着你提醒孤,拖出去,打十大板。”
“嘿嘿”,郡守快活地搓搓手:“听到代王吩咐没?快把他拖出去打十大板。”
“慢!孤的手下,就不劳烦曹郡守操心了,张统领,你来打。”代王向他使了个眼色。
外面,四脚长凳上,徐三修和书生被摁住打大板。
这张统领膀大腰粗的,打起来十分卖力,十下板子,打得徐三修都站不起来了,而那书生打了八十板,早就昏了过去,还是杀猪匠好心把他扛回家,以后难免会落下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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