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开始问起了宝贝女儿问题,无他,他只是想向贾琏证明,薛蟠只是他薛家的‘异数’,真正能代表他薛家聪慧的还得是他的宝贝女儿,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傻大儿,举止行为如此令人下饭呢!对于平时习惯性带上一个温和面具的薛盛来说,也只有涉及儿女,才能看见他那早已深藏于心,为数不多的孩子气吧!
薛宝钗先是看了一眼父亲,然后眨巴眨巴着她的那双大眼睛,开始回想起来了今日的课程。
“赵先生说,父亲大人您让她教授我女则,但是她觉得,如果父亲是想让我以后小遇则安,就不必学此书,
因为这本书本就是长孙皇后用于自律的一本书,书成时,曾说这书只是用来严于律己,做好一个皇后应有的责任,并且妇人写书杂乱无章,不要让太宗看见。
长孙皇后本意是不要流传,她自我警醒就是,但她去世以后,却被哀恸的太宗皇帝,给流传了下来。
这本书可以说就是,告诉你该怎么去做好一个妃子,乃至于皇后,如何不去滥用权利,如何抑制父家外戚。”
说道这里,小人儿口有些干了,就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母亲早就倒好的温水。
随后又看向了父亲,见父亲依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看着自家,小丫头瘪了瘪小嘴,但还是继续回想起,赵先生说的话。
不得不说,小宝钗的记性确实是有些惊人,对比起她那个傻大哥来简直就不像是一个父母所生。
贾琏,看向薛盛,对方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才刚刚第一天,能学多少东西。薛盛真正想要炫耀的是,他这个宝贝女儿,那堪称天赋异禀的记忆力吧!
想到这里贾琏笑了笑,随后继续吃起了饭,只是他那双耳朵,却依然绰绰的在听着。
毕竟他确实没有怎么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而一个在现代社会成长过的人,我想,八卦与探究是本能吧,
贾琏自是也不例外,而且未接触过的新事物确实吸引人,再说了小宝钗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听着听着,确实也蛮好的。
“这本书,毕竟和被世人奉为圣典的三从四德之说,以及班淑的女戒一流的书籍不同,所以父亲您要是没有考虑过要把女儿送入宫,就没必要学这个,不然有些浪费了。
然后,先生与我说,只要父亲您问起,我就照实说。再此之前,先生就打算教导我一些史记——货殖列传上的内容,还有就是‘计然篇’。”
说完,薛宝钗用一旁侍女手中干净的湿布巾擦了擦,随后就看向她的母亲薛夫人。
见自己‘小宝贝’一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薛夫人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随后轻声问道:
“怎么啦,是谁惹我们家小钗儿生气啦?”
薛宝钗不语,在母亲怀里摇了摇小脑袋,随后就将小脑袋拱了拱,将头埋了起来,小身子背对着父亲薛盛。
‘哼!父亲是坏人!’
刚刚自己口干不想再说了,可父亲无视了自己那祈求的眼神,依然笑眯眯的等着自己说下去,这个虚岁才四岁的小丫头,现在是委屈极了。
薛夫人一边抱着宝贝女儿,一边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老爷,要不就不学女则了吧,那位赵先生不是说了嘛?这个和女戒等书不一样,要我说实在不行就换一位先生吧,毕竟这位先生当初……”
薛盛并没有在意自家妻子话中的内容,毕竟那位赵先生在金陵是名人,她的事迹,薛盛还是颇为熟知的。
‘货殖列传还有计然篇嘛?都是商贾圣典啊!”
薛盛不知究竟只是因为自家乃是商贾之家,所以赵姑洗才教自己女儿这些,还是因为请她来教导时的那番谈话,
让这位毁誉参半的大庾唯一以女性身份,被‘官方’认可的名士给看出了自己,想要让女儿学些,能够撑起薛家的手段的想法,所以才教导这些。
薛盛不知道是哪一种,但不烦碍他想要继续让这位女名士教导自己女儿的心。
和‘心不在焉’的薛盛不同,看似在埋头吃饭,不掺合话题的贾琏,此时此刻对于薛夫人说的那些话,倒是听的颇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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