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等人则是不敢置信,有些不服气的站出来质问道。
“县尊三思,您这样判是否太轻了些?”
赵盼儿这样的举动,在县尊看来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于是开口反问道。
“公堂之上,是你来判案,还是本堂来判案?”
“你一个轻浮女子,懂什么律法!”
县尊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保周舍,更何况在他看来,赵盼儿这样一个贱籍女子,根本不配站上公堂。
即便堂下围观的百姓已经议论纷纷了,但是这些都不被县尊放在心上。
“少爷,怎么办?”
县衙外,书雅紧张的拉了拉叶淮的胳膊。
“再看看,她没那么容易认输。”
“民女是没有县尊深明律法,但是民女知道,端拱二年,太宗皇帝曾下诏曰,诸州民犯薄罪,自今后责杖并遣之,不得以赎论,敢问周舍何德能以钱赎?”
县尊也是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居然能引经据典。
“还请县尊秉公明判!”
“秉公明判!”
“秉公明判!”
这时候县衙外的百姓也是纷纷呐喊着。
“放肆!”
“竟敢妄议本堂,你虽自称是良民,却动则信口开河,指骂要挟,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周舍固然有罪,你也难逃律法。”
县尊看赵盼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于是就随意给她安了个罪名。
“来人,将她押在堂下!”
“你要讲律法,本官便陪你讲讲律法,你干犯口舌,咆哮公堂,按律应脊杖二十。”
衙役强行将赵盼儿按跪倒在地上。
“赵氏,你服也不服?”
赵盼儿硬是抬着脑袋说不服。
“那就再加十杖!”
县尊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想着把她活生生的打到服为止。
“行刑!”
县尊拿起签筒中的一枚令签丢到了地上。
赵盼儿无力的被按在地上,这枚令签击碎了她心底所有的自信。
“等等!”
几个衙役正要对赵盼儿行脊杖之刑时,叶淮边说着边走到了赵盼儿身旁,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快走,当心牵扯到你。”
赵盼儿害怕自己牵连到叶淮,便连忙把他推走。
与此同时,县尊突然瞅到了叶淮身后跟着的一位红衣服老者,此人正是杭州知州。
“州尊万安,您怎么来华亭了?”
县尊确认老者的身份后,立马从大案堂后走了下来。
“呵呵。”
许知州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然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