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道出了真相。
原她在沈璞面前,一直活得轻贱。
你说心知肚明就心知肚明好了,为何偏偏还要说透呢。
乐山一向是个坚韧顽强的人,从不轻易言泪,只是这会儿,在梅雨连绵中,她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幼崽,无助,攻击性极强,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谎言被拆穿后的惊恐。
她的心碎了两半。
为了最后这点面子,乐山悲戚地看了他一眼,毅然而然转过了头,向雨中跑去。
跑远了。
林柳氏心知这女子恐怕不是一般的身份,敢公然到公子的院中闹事。所以她插嘴对这姑娘说的一两句话,定是不对的,恐干扰到了公子的私事。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妙龄女子转头跑走后,公子是这样的生气。
不,是盛怒。
怒到了极致,面色骇人,她一向觉得公子待人待物是从没有温度和表情的,她也从未在公子的脸上看到过除皱眉以外的神情,然今夜,她看见了。
“你在说什么?!”公子怒问。
…………
扶九送林柳氏出门,叹息了两声,公子不提点的话语,他需得提点着,“林夫人,那位的身份可不一般,你今日说的话,实在太不该了。”
“我……”林柳氏低下了头,嗫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好了,就送到这里了,且回去吧。”
“那,那以后,我还能见到公子吗?”
“恐怕是难了。”
林柳氏如最后一口气被人卡在喉咙里再难吐出,“南苏公子”
“求我是没用的,”南苏告诉她,“公子你还不明白,原以为你是最懂公子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祸从口出吗。
是她僭越了。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公子,所以便知道,这之后,她与公子的缘分走到了尽头。
终没忍住,掩着帕子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哭得惹人疼。
不过南苏没心思在这上面,今晚因为这人一句越矩的话,他有的忙了。
林柳氏说出那句话后,沈璞当时是十分生气的,只是那人往她屋里扔了一把伞后,在雨中跑开,他反倒沉住了气,所以没有着扶九急着去追。
这雨一直下到了深夜,小雨连筋,好像成了种规律,每过一刻,他的心脏连着肋骨便抽搐着发疼。
屋里的七爷不急,屋外的扶九急到了嗓子眼。
小侯爷一反常态,这样能坐。
“爷?”
扶九想问,要不就过去看看吧,干坐着算个什么事,心里有话,得当面去说啊,道歉也好,解释也罢,求个痛快,倘若那婆娘要动手,我替你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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