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直接坐了过去,对小丫头说,“再添一副筷子来,她不吃,我先吃点。”
往日她出营也好,在家也罢,皆是两荤两素,一道清汤,吃完了事。
可今开了眼见,这菜食,是照着父亲屋里头的两倍添置,就这卖相,想必也是特意从外头请的厨子。
要不是见媛儿出了这遭事,她体谅她,若平白见了这样的食谱,一定要说她两句。
喝汤的功夫,里头有了动静。
丫头通报,陈媛这才出了来,一出来,眼泪就流了下来,“长姐。”
怪乐山,都过了两天,才来看她。
乐山可不知道她这样没出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对她招了招手,“这两天,心情可好些了?”
然而陈媛,自回了神后,是又恨又委屈,这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裴定贤,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长姐,裴家那边,你怎么说的,”一边抹眼泪,一边眼睛里淬毒意,“我一定要裴定贤受到报应,她这样的人,就该让京城里的人,全都知道她的德行,我也要让她明白,名声尽毁究竟是什么感受!”
乐山顿时冷了脸,竟还不知她内里原是有这般龌龊的动作,当即呵斥了她一声,“谁给你这样的想法?”
她轻轻问一句,陈媛不以为然,“我不管,她敢这样对我,我就跟她拼了。”
“你怎么跟她拼?”乐山稍稍提高了音量,她应当明白她说这话的情绪,“你是觉得我,已经厉害到,可以跟裴家对抗了?”
“我,”媛儿的性子急,一向只是口头厉害,见乐山冷了脸,也骇得收敛了些,“我自己去,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乐山极其慎重地告诉她,“不要硬搬母亲的那一套,你如今提醒我了,母亲要做的事,我稍后就让人全撤下来。陈媛,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是只想逞一时之快,那日后遇到什么事,适得其反的话,我不会管你。但你现在既然要让我管,我就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只要你愿意等。”
她毕竟年纪小,又被刘氏教导,三观上,与她总是不相符。
既然她改不了她的秉性,但至少,就事论事时,还要以自己的方式来。
“媛儿,在母亲面前,我没有说过你,但私底下,我跟你说一句,我素来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是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
话说到这里,她要是够聪明,就该知道她说这话之后的深意。
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她的苦心,只见她刚歇住的眼泪,这时,又簌簌地往下流,她喊,“姐姐,我们是亲姐妹,你要帮我的——”
这让她,以至于对她凌虐灯笼的事,一时间,也说不出口了。
“别哭了,进去洗洗,过来吃饭吧。”
吃过早膳,与媛儿说完话,顺道也没去刘氏的房间,想必刘氏自是知道了她过来的事,这个时候,她与刘氏见了面,应当没有好眼色吃。
私底下那些事,让陈管事去理理,这个后宅,就是太乱了,得有机会,好好休整休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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