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舍得杀我一人,毁你多年心血?”
赵宁斩钉截铁地说着。
之前李迎春扇了商氏一记耳光,赵腾明明就在旁边躲着,却因为不愿意与荣国府结仇生怨,让双方都下不来台,故而就躲着不出来。
若非是赵宁喊破了赵腾藏身之所,只怕赵腾等待此事散场之后都不会走出来。
如此隐忍、有野心、知进退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得知赵宁身后有桃花书院的先生撑腰之后就敢杀了赵宁?
李迎春望着跟前的赵宁,眼神里面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天骄风采,仿佛一切都被他算计其中,踩在脚下。
商氏见这一幕,真被吓傻了。
她从未想到过,昔日孺子,痴傻少年,而今如龙在身,不同凡响。
就连赵荡这个被赵宁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的人物,也是被赵宁这一刻的表现给震惊了,心中思忖:此人真不是妖孽化身夺舍,果是那我傻子三弟?
左氏左手紧捏着衣服的一角,似乎心中正波涛汹涌,难以自持。
赵腾则是眼神更冷了,冷盯着赵宁,呵斥道:“宁儿,怎么?你莫非真以为你身后有桃花书院撑腰我就收拾不了你?
我若是给你定一个不孝的骂名。
莫说科举,便是今日拿你送官府杀头,也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赵宁此刻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赵腾说着:“父亲,我的好父亲。你昔日多么的名爵,怎么今日就犯傻了呢?我还真就告诉你了,赵腾,你今日还真的奈何不了我!”
说罢,赵宁就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掀开了那金盆。
顿时,金盆倾倒,藏下面的一切顷刻间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让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指着地上的邪符,又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差点儿瘫软在地的商氏,心说着:“这是害人的邪法,莫非果真是她要陷害赵宁.....”
赵宁则是扛着巨大的压力,看似步伐从容地走到商氏的跟前,当着商氏的面给了商氏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比李迎春打的更狠,直接就让商氏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震惊众人。
赵宁冷笑道:“你这恶毒妇人,曾经我在府中的时候,不仅想要陷害我,还要置我于死地,我靠着装疯卖傻多年才得以苟活到现在,如今你更要绝了我的前途和未来,这一巴掌只为讨还昔日的孽债,我们的帐以后还得清算干净。”
说罢,赵宁转身看向赵腾:“你这个当父亲的人,当真不知府中的事情?
还是你在故意装聋作哑,与她同流合污,坐视不管?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若学你视若无睹,如同入魔道。
我母亲的血债,又何时才能够偿还?”
这一刻,局势逆转。
之前卑微伏地的赵宁终于展露自身獠牙,可怕的气势吓得商氏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便是赵腾也是张开双眸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赵宁,也如李迎春那样,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儿子。
赵荡更是心生寒意,肝胆皆惧,心中思忖:他....他竟然胆敢打嫡母的耳光。
一时间,就算是呆子霸王如赵荡也是不由得为赵宁身上的胆魄所震慑。
左氏心中亦是思忖:这少年如龙,当真浑身是胆啊!
赵腾看着倾倒过来的金盆,立刻就明白过来这道理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不由得冷看了地上的商氏一眼,心中暗骂: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