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彻是没想到自己刚回一天的家能在第二天直接没的。
他在准备室看着今天的新闻,毫无疑问的,自己公寓楼的大事也被刊登在其中。
“嗯?”
“整栋公寓楼的人都被……”
他念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来好奇看一眼,原来是被那个女人全给解决了。
以前还没有切实的感觉,今儿见到了,事后还真是会发凉。
蓟若无其事地走入室内,将自己的剑背在身上。
“你要去交易了吗?带上我啊喂!”罗彻立马窜了起来,眼神隐隐带着兴奋。
蓟压根不理他,转身就走。
她是叫的车,罗彻没脸没皮地跟她一起坐了上来,路上时不时和其搭讪。
不过蓟秉承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以及绝对不要搭理的原则,保持着绝对缄默,顺带开窗听着吵耳的风声。
“唔……”罗彻过了几分钟没得到回应就蔫了,努努嘴开始看起周围的风景。
车在一片荒郊附近停下,蓟下了车,径直朝树林的方向迈步走去。
约莫十几分钟,蓟和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交谈了起来,而罗彻在距离对方几米的位置停下。
他能够听清那个兜帽男说的话,然而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话,从动作和眼神来看,那家伙似乎是在询问蓟他这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蓟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摇了摇头,表示不用管。
他们继续用一种诡异的语言交流,可能是某种魔法世界的文化,罗彻不是很清楚。
罗彻眉头随着时间逐渐拧紧,并不单单是因为听不懂,更多的是因为那种文字像是虫子一般爬进了他的耳朵,那种感觉令他烦躁异常。
“啧……”
他咂咂嘴,用小拇指掏着耳朵,想要把那些进到他脑子里的字给掏出来。
蓟和兜帽男开始交易,男人拿出一盒药剂,黑布衬着红色的液体,显得更加妖艳。
明显从盒子被拿出来的时候,罗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震颤,因为共振现象而产生割裂般的感觉。
“呕……”
罗彻跪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失控地扣掏着耳朵,像是失去了痛觉。
虫子钻了进去,在他的大脑里啃食着他的脑浆。
察觉到这一点的兜帽男正欲合上箱子,然而蓟止住了他的动作,拿出一支药剂直接吞了下去。
虫子。
虫子在大脑里!
罗彻失控掏着耳朵,血液汩汩流出,场面极其骇人。
他能够感受到疼痛,那种剧烈的,从全身上下传出的撕裂感,整个人像是待在液压机下面被压了个粉碎。
然而,那股难以抑制的瘙痒比起疼痛更加强烈,只有把虫子从大脑中掏出来才能抑制。
“哈啊……哈……哈……”
虫子在喉咙里。
罗彻开始用手抓挠着脖子,锋利的指甲划破肌肤,然而伤口又不断恢复,紧接着的是更加深重的伤痕。
他死不了。
【恢复力极强】的词条对于这些轻量级但堆叠恐怖的伤害,有着堪比debuff的效果。
不断恢复,不断濒死,直到其中一方停止。
既是伤口,又是刀锋。
既是耳光,又是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