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桃可能确实被羞到了,直接将小衣扔给晁梅,
“还你的衣裳,你个没羞没臊的,你还笑,我跟你拼了……”
……
李钰是真的累了,连隔壁房的春色满屋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
他把自己摔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下了。
他好像做梦了,又好像没做梦,总感觉有个姑娘搂着他的头,轻声呢喃着安抚他,
“公子莫哭……公子莫哭……”
李钰原本皱地紧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李钰这一觉睡得很沉。
可是有人已经失眠了好几天。
太子府里,
太子姬天赐将一个玉枕丢到三长老梵天的脸上,愤怒的呵斥,
“你不是一品吗?连一只七品的斩妖司看门狗都杀不死,你算什么一品!”
梵天也很恼火,
如果说原本杀李钰是为了证明他的价值,那么现在杀李钰就是他发自内心地要让李钰死。
他清了清嗓子,切齿地说到,
“太子放心,李钰那小瓜娃子给我下了战书,约我七日后在城外十里坡大槐树下一战。在城里他有一群一品护着,我动不了他,可是到了城外,只要他敢去,我就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姬天赐直接脱了袜子扔向梵天,却被梵天躲了过去,
“我不要听什么空口无凭的保证,把李钰的人头带来!把他的人头给我带来!”
说完,太子就是一阵抓狂。
他此时依旧看不见,
然而这还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是他一旦睡下,立刻就会做噩梦,
一身是血的刘婴宁,仿佛一条滑溜溜的毒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啃噬他的血肉,吐食他的魂魄。
可是太子却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任凭刘婴宁将他啃食殆尽。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不敢合眼了,此时太子的精神状态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三长老梵天似乎也意识到了太子的不对劲,于是大着胆子将一个“卍”字符印在太子额头上。
梵天佛魔双修,虽然不能清除太子身上的血咒,却可以以佛法镇压邪祟,缓解一些太子的痛苦。
果然,太子感觉头没那么痛了,情绪也稍稍缓解。
“三长老,之前是本宫失礼了,实在是被血咒和李钰的伏魔录逼迫的身不由己。还请三长老莫要见怪。三长老游历天下,可知道如何解这血咒?又有何法门可以克制伏魔录?”
三长老梵天沉吟一番,
“我天玄宗大长老不仅修圣人言,也修恶人言,学富五车,肯定有应对之策。”
“还有二长老,传承道家,修阴阳,最擅长符阵,肯定也有解决之道。”
“只可惜他们坐镇天玄宗本部,山高水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我却可以帮太子爷推荐个现成的。”
太子有些迫切地问道,
“是谁?还请三长老教我!”
“江南布衣军二当家,曹飞扬,其人最擅长巫卜之术,专精咒术。”
太子顿时失望无比,
“一个叛军头目,我堂堂太子,去求他?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三长老梵天却摇了摇头,
“太子有所不知,那曹飞扬已经和布衣军闹翻了,被驱赶出了布衣军,为了躲避布衣军的追杀,他用布衣军的军情做交换,请求官府庇护,一路逃到都城。”
“那快去请这位曹飞扬曹先生啊……”
“曹飞扬怕布衣军寻仇,隐藏太深,老夫已经尽力寻找其藏身之处,已经有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