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先讲两个笑不起来的趣事:
第一个大概发生在1981年左右,村里唯一的耕牛老了,除村长和饲养员,全村男女老幼无一人悲恸,还欢天喜地来了一场集体狂欢:分牛肉,一人1斤。
我家五口人分到了5斤,我们姐弟三自牛肉领到家,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并互相防止偷吃。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母亲就架起柴火灶开始炖,中途为防止有人偷吃,还把门锁了,一直炖到晚上父亲挑河堤回来才端上桌。
那肉又老又柴,根本嚼不动,汤里还是一股浓浓腥味。就这样,母亲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分了三天才吃完。
第二个发生1985年春,我大伯十周年忌日,伯母打了两斤肉,准备招待亲戚。我和堂弟两人烧锅,烧着烧着,肉香味出来了……等我伯母来拿肉做菜,肉没了,我和堂弟两人满面油光的,傻站在锅灶旁等着接受思想教育。
为什么谈这两个趣事,因为这是至青少年时期,唯二与肉有关的记忆。现在人到中年,回顾儿时,感触最深的就是饿。所以怎么找到吃的,填饱肚子比完成老师作业要重要的多。
好在老家位于淮河流域里下河地区,这里曾经河网密布,水产富绕。
小时候,蟹,鳖,白条,泥鳅,水鸡子(青蛙),长鱼(也称黄膳),河蚌,小龙虾…这些水物总能找到,接济我们度过了营养不丰、缺吃少穿的青少年岁月。
初中毕业后,我进城上了高中,后来出省上了大学,毕业工作,除了清明祭祖,极少回家。
但不知何时,老家的河一条一条消失了,或填埋修了马路、建了厂子,或富氧化,变成了臭气熏天的小沟。
那些水物也只有在菜市场上才能看到,有些还成了价格昂贵的高级食材,变成我们这个阶层快吃不起的鲜美佳肴。
沧海桑田,却故土难离。今年清明,我回乡祭祖,在老屋屋驻足了一宿,惊奇的发现儿时那个300多人口村子(小队)现在只剩十几个走不动的老人留守。年轻人就象候鸟,哪儿热闹、哪儿繁华就往哪儿飞…也只有过年时才会匆匆回到故乡。
我不知道儿时的玩伴今在何处,而他们的后代大多数不认识,即使在大街上迎面撞个大跟头,也绝想不到是故邻。
1977,仍然是一个物质匮乏年代。距今虽然只有40多年,但这也是一个大简纯美、纯真的年代。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恢复高考。全国570万人参加了高考,27万人被录取,录取率不到5%。就是这5%却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至今仍有很多数人在回忆那一高考。
基于此,一直想写一篇那个时代小说,但受笔力所限,一直不能成文,正至今天。说来惭愧,本人前后写过几部小说,除了第一篇完本(没过签),其他都是半路出家做和尚去了……
希望这部小说没有给大家失望,也请多多支持!
同时,借此向一个未曾谋面的河南文友致敬,毫无保留的给了我很多建议,收益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