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鲲携义子杨盈在此谢过。”
那杨鲲话语里虽然客气,但是全程板着脸,毫无半点感谢之意。
而且那杨盈面色不善,颇有敌意。
曹德见杨鲲神情困顿,眼窝深陷,显然疲惫到了极点。
想想也是,既然那鬼叫门能吓死杨老头夫妇,这杨鲲估计坏事也没少干,他心里岂能不害怕?
“杨家主节哀顺变,”曹德道:“既然杨府有丧事,在下本来不该多言,可是此事关系重大,却又不得不说。
如今我军与徐州军对峙于费县,徐州牧陶谦阴结泰山匪首臧霸等,派出人手欲行不轨之事。
今我既屯驻于南武阳,特请杨家主帮衬,将南武阳城中从贼之人找出来,以防其暗中破坏。”
杨鲲听完,淡然道:“曹少君抬爱了,少君做的都是大事,杨某只不过是一小小乡绅,人微言轻,哪能当此重任?
还请少君另请高明,杨某实在有心无力。”
曹德平静的道:“听闻南武阳百姓称呼杨家主为杨半城,要是你都没有这个能力,那南武阳再没有能担此重任者。”
杨鲲嘴角微微翘了翘道:“那都是乡亲们戏言而已,杨某无官无职,祖上亦无显达之人,哪能当得起半城之称?
曹少君,家父家母新丧,杨某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就不奉陪了,还请少君自便。”
他说着站起身来,显然是送客之意。
曹德却巍然不动道:“听说贵府有不干净之物作祟,可有此事?”
杨鲲听了立即停下脚步。
他的义子杨盈指着曹德厉声道:“姓曹的,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们府上不干净?”
太史慈眉毛一扬,便要上前家训。
曹德伸手将其止住,那杨盈越暴躁,越说明这事就是他搞的鬼。
他的义父都困顿成这样子,而他却是神采奕奕,并未受到影响,更说明他早就知道,这鬼敲门是他做的局。
杨鲲也拦下了义子,对曹德道:“少君莫要听信他人谣言,那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中伤。
我杨家耕读传家,居于南武阳已近百年,世世代代清白做人,府中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杨鲲说话时眼神躲闪,极力掩饰住心中的慌张。
实际上这些日子以来,异象已经让他府中人心惶惶。
每天晚上,数条看门犬总是对着大门狂吠不止。
半夜又时常听见“嘟嘟嘟”的敲门声,开门出去又一个人也看不见。
晚上,下人们在院子里又常常听见老翁咳嗽声,可是有青壮大着胆子去寻找,依然什么都找不见。
于是大家都在传言,杨家直接或者间接害死过那么多人,现在是那些鬼魂来索命来了。
杨家这么大个家族,谁还没做点亏心事?
谁还没害死几个老头?
久而久之,大家越传越具体,有多人传言,曾经看到过某某被杨家害死的老者。
如此不止老家主夫妇被吓死,连杨鲲也已经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只不过他为了面子,还依然强行硬撑着而已。
“曹少君,请便,”杨鲲脸色铁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