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军司马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曹德正色道:“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我教你们一套刺杀术。”
那两个军司马听了稍稍有些恍惚。
眼前这少年既然是兖州牧的弟弟,自然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
他们跟着这样一个贵公子,好处就是不会得到什么危险任务,而且军需物资什么的,也没人敢克扣。
坏处就是,他们跟着这么个富贵郎君,从此恐怕就跟军功无缘了。
如今他们万万想不到,这贵公子还煞有介事的要教他们功夫。
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经过正规训练过,但他们接受的,都是残酷的战场实战训练。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何须一个少年教他们功夫?
只见曹德把枪扔到军司马手里,指挥道:“膝盖微曲,借用腰腹之力,上前大跨一步,用力刺出,从丹田之中喊出一个‘杀’字。”
两个军司马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照做。
曹德给他们矫正了老半天动作,方才把这一招学会。
要是这么一招一式的教下去就太费事了,他从怀中拿出那一沓蔡侯纸,道:“其实我所教的招式很简单,共分两段十六式,你二人可以照图学,然后再教给其他人,必须确保每一个人都练的滚瓜烂熟。”
两个军司马虽然不识字,但却能看懂图。
他们一边看着图,一边慢吞吞的将图上的十六式招数还原出来。
虽然姿势不是多么标准,但至少有模有样了。
后面那一千军兵看着,却大都是一副谐谑的表情。
曹德看了心中有些恼火,板着脸呵斥道:“你们以为这套刺杀术无用,还不及你们本来的本事,是不是?”
众军兵见他生气了,全都绷起脸,收起笑容。
曹德知道他们心里恐怕依然还是不忿,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上过战场,见识过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的场面。
我也很清楚,也许十个青壮之中,才能活下你们一个。
你们能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每个人都不简单。
这一点,我曹德服气。”
听了这番话,众军兵心中感觉一阵暖流。
看来这个少年也知道咱们这些人经历不凡。
“可是,”曹德继续道:“你们谁能说出来,你们是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的?
当初你们从军,或许身边有无数同乡,可是后来大部分都死在了战场上。
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你们却活了下来?
难道你们比那些死去的同乡强壮?其实要我说,你们全凭运气好而已。”
众军兵全都沉默不语,自己一次次从战场上活下来,岂是靠运气?
“也许你们不服气,”曹德朗声道:“可与敌短兵相接,不仅仅需要坚韧的战斗意志,更需要过硬的战斗技能。
我刚才所教授的,正是你们最欠缺的杀敌技能。
你们若是不信,那咱们现在不妨试一下。”
他说着,让人拿来一条丝线,拴住一块石头,挂在树枝上。
轻轻一抛,那石头在树枝上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了起来。
曹德拿起一支长枪道:“在战场上,与敌对阵,能否一击致命,最重要的就是看能否击中敌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