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见慕家姐妹皆是露出了相同的表情，大抵是伤感的余韵还未散去，又惊叹天下竟有这等奇人……至于武媚，她的神色秦易看不明白，总之相当拧巴。

想来是词曲已入心间……秦易试探着问道：“武总捕可有心事？”

武媚摆了摆手，很快恢复了正常：“难怪当初你敢向凤雲保证一定能捧红未央楼的头牌……这首歌曲在江湖上掀起的浪潮，可能比你所想象的更加恐怖。常言道江湖儿女情长，这词算是说尽了。”

“而且极其适合『缥缈宗』，词意深远，韵味悠长，意外地契合了缥缈之道，或许这便是天意？”秦易接着她的话继续道，“尤其是两位姑凉会越语，实在是出乎意料。”

慕家姐妹本来还在震惊眼前这位秦探花的身份竟如此厉害，听到话头扯到自己身上，慕初雪下意识道：“你是因为听出了晚晴口音中夹杂着越语的味道才写专门为她写的这首歌？”

“是。”

慕初雪不作声了。

刚才她开口哼唱完全是情不自禁，毕竟往常哪有见过如此好词？结果秦易领唱之后她更觉惊讶，词好便罢，曲更佳！

只是苦海二字一出，便仿佛真有无边忧愁化作海洋将人沉没，于是紧接着感叹命运的无奈，即使二人互相亲近，终究难以接近……这便是缘分。

很显然唱的是一段饱含遗憾与悲伤的爱情，可慕初雪觉得自己现在切身体会了……与一首好歌相亲，却不得接近。

慕初雪并没有沉浸于这种失落，很快便认同道：“晚晴的声音确实更适合，干净而清脆，空灵的悲伤很能感染人……”

武媚皱着眉，她不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很显然秦易不止是写了一首歌曲……估计还起了争端？

毕竟未央楼的头牌的慕初雪，武媚原以为这首《一生所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而且也确实合适，哪想到并非如此。

但她也没开口，虽然在六扇门她是秦易的顶头上司，现在还真没半点理由为谁说话，而且她莫名相信秦易能处理的好……

秦易倒是不知道武媚对自己这么看好，只是问道：“敢问晚晴姑凉今年芳龄几许？”

慕晚晴愣了一下，这才答道：“十有五。”

慕初雪与武媚也愣了一下。

此世中人少有问年岁大小的，刚认识也多半是问修为高低，真到了问年龄，那可是谈婚论嫁啊……毕竟要取生辰八字卜算。

可是秦易便如此问了，甚至又自语道：“十五岁小了点……应该未尝找过道侣吧。”

“登……登门拜访者不少，然而能配得上晚晴者，难得一见。”，慕初雪终于出声嗔了一句。

慕晚晴的俏脸也染上一抹红晕：“自是没有。”

这下倒是秦易愣住了，瞥见武媚斜睨的目光，顿时恍然，哭笑不得：“若是没感受过爱情之苦，唱这首《一生所爱》怕是差点感觉。”

慕晚晴也明白了秦易的意思，小声道：“求而不得，天下之事，总是莫过如此吧……”

其实她刚刚已有了明悟，若是自己没有机会唱这首歌，很可能会抱憾终身……或许这便是一种求而不得的不甘？

所以她近乎本能地出言想要争取一下。

慕初雪也帮衬道：“秦大师何妨先听听晚晴唱的，再下定论。”

“这首词尚未写完。”秦易笑着道，“我想听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