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咋咋呼呼的。你这孩子，好了没几天又作妖。”

“胖婶，有牛奶吗？羊奶也行。茶叶？红茶吧。再来点糖。”

“家里只有羊奶了。”

嫌厨房里不够亮，顾小五使唤阿二搬桌子去院子里，阿二嘀嘀咕咕的。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谁知道叫玲珑听到了。

“小五不是外人！”

胖婶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看看你的样，叫你嘴碎。阿二缩头缩脑的干活去了。

小泥炉上架着砂锅，煮着牛奶，想了想，顾小五把茶叶丢了进去。

“嘿嘿，咱们多试几次。我也不知道是先泡还是先煮。”

第一锅，废了。

不加糖一股子奶腥气，加了糖还是一股奶腥气。

试试第二种，煮好的牛奶，兑上泡好的茶。

难喝。

顾小五看看玲珑，又看看胖婶。

胖婶拍拍厚厚的肚皮上的围裙，哈哈大笑。玲珑也跟着笑了起来。

“每日小姐也是要喝一杯羊奶的，我是拿杏仁碎慢慢熬，去里面的奶腥气。”

胖婶利索的从泥炉里掏出两块碳。

“熬羊奶，火大了不行，而且不能直接架在上面熬。得隔着水。”

砂锅里加上水，水里放入一铁瓢，铁瓢里再是牛奶。磨的细细的杏仁粉一点一点的加进去，胖婶的手一圈圈的动。

“慢工出细活，可不能着急。”

顾小五和玲珑的眼睛随着胖婶的手转啊转啊

“要多久好啊？”

“快了。”

真别说，做出来的牛奶和顾小五扑腾的就不一样。现代奶茶店大街上到处都是，配料都是现成的，牛奶都是提前杀菌加工过，谁知道这么麻烦呢。

一个没折腾好，顾小五又折腾另一个。拿了一堆鸡蛋，叫玲珑一块把蛋白和蛋黄分开。蛋白的碗里放上细糖递给阿二。

示意他拿筷子搅动。

搅的细碎不行，速度得快，阿二看着盆里面的蛋白慢慢打发成泡沫，莫名心里也有了成就感。

“阿二加油啊！”

分批次加入了细糖和淀粉，泡沫愈发的细腻白净。玲珑看着很好奇，想知道为什么蛋白可以变成泡泡，用手沾了一下试试。味道不错，甜甜的。

阿二饶是身体好，连打了半个时辰的蛋白，胳膊也抬不起来。丧着气说他不行了，顾小五叫他把盆反扣过来，里面的泡沫不掉就算好了。

胖婶停下手中的动作，玲珑和顾小五也盯着盆看，大山大河都闯过来的阿二还有点紧张，这要是扣过来里面泡沫都掉了怎么办。不会叫他再打半个时辰吧！

索性眼一闭，心一横。

顾小五和玲珑拍手叫好！

找来油纸袋，顾小五教玲珑挤蛋白花，一个个排列在铁盘上，整齐划一的白色小花。好治愈。

铁盘放进烤炉，顾小五耐不住性子总想揭开看看。胖婶叫她别捣乱，看看奶茶怎么样了。

“你先头一开始把茶放奶里面煮，分量都没拿捏好，自然苦了。后面你是拿茶水第一泡水冲的奶，有些涩口。我拿第二泡的茶水，对上分量不同的牛奶，还有糖，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