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可真穷!”辛炎把赤焰枪和身上的灵石都扔进了储物袋上,然后往灵苑深处走去。
只见灵苑中一片狼籍,灵田中的禁制大多被毁,到处都是丛生的杂草,但是让他略觉意外的是,有几圭残存的灵田中居然还种着不少灵草,这些灵草中竟不乏天星草、玉笼草之类以娇贵著称灵草,而且长势极好,竟像是有人精心照料的样子。
“难道这群散修中还有精通草工的高手!”这半年多以以来,辛炎在老马的指点下,对草工之道多少也有了一点了解。
天星草、玉笼草十分娇弱,别说种在这个禁制不全的灵田中,就算种在条件适宜的灵苑之中,也不好料理。
辛炎在灵苑中转了一圈,往灵苑的小院中走去。灵苑内正殿的房层大多被损毁了,只有东厢和一些储放灵草和器具的仓室还算基本完好,辛炎决定先安顿下来再说。
“呜……”
当辛炎接近仓室时,忽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极为微弱的响动,听声音竟像是有人在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难道里面还有人?”
辛炎和青牛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吃货极为警觉地与辛炎拉开了距离,它紧盯着粮仓的大门,一脸地警惕。辛炎也不敢大意,他在手中暗扣着一把暗金符,然后直接用一记魔破拳在粮仓的墙上开了一个大洞。
等烟尘散去,辛炎从洞外向里望去,只见粮仓中蜷缩着两个瘦小的身形,两人手脚都被人用捆仙索紧紧地束缚着,看起来像是被那些散修抓来的修者。
其中一个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长得十分文弱,面目极为清秀另一人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虎头虎脑,显得十分结实。不过,两人虽然一个文弱秀气,一个虎头虎脑,但从面相看,却还是有几分相似,看起来竟像是一对姐弟。
这两姐弟看着破墙而入的辛炎,神情之中都显出了一丝恐惧之色。
辛炎小心地查探了半天,确认没有机关和埋伏之后,这才上前帮两姐弟解开了身上的捆仙索。
辛炎见两姐弟对他还是深怀戒惧,安慰道:“你们不用害怕,我是赤霄派的。那些散修都被我赶跑了。对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他们抓了?”
两姐弟一听辛炎是赤霄派的,眼中俱是闪露出一丝希冀的神彩,文弱少女冲辛炎盈盈一福,这才说道:“谢师兄相救之恩。小女名叫文秀,这是舍弟,名叫虎子。我们来这里,原本是来投靠兄长何冬子的。不想竟被这群散修给抓了起来……若不是师兄及时相救,只怕……”说话间,文秀的眼圈都红了。
“原来是何师兄的妹子和兄弟!失礼失礼!”辛炎连忙还了一礼,他与何冬子虽无交情,但也听说过,他为人忠厚,经常指点提携其他草工司的弟子,深得众杂役弟子们的敬重。所以,听说文秀与虎子是何冬子的亲人,不禁动容。
他对文秀与虎子问道:“我听说何师兄出身灵草世家,你们怎么流落到了水南界了。”
文秀闻言,眼泪忍不地掉落下来,悲恸不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向辛炎诉说往事。
听了文秀遭遇,辛炎也是唏嘘不已。
原来,在半年之前,文秀为玉虚派的一位归真修者看中,硬要将她收为侍妾。其实,说是侍妾,其实就是修炼的炉鼎。文秀只好带着虎子到赤霄派投靠兄长何冬子。
待文秀和虎子赶到赤霄派时,兄长已被派到了水南界经营灵苑。当她们姐弟两历经千辛万苦之后,赶到水南灵苑,看到的却是一片残垣断壁……
她们向人打听,这才知道,兄长何冬子与灵苑中的所有弟子都已经遇难了。
文秀和虎子背井离乡,前来水南灵苑投靠兄长,不料却听到样的噩耗……
此情此景,便是辛炎想来,也觉得凄婉无比,更何况是文秀这样的一个弱质女子,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后来,我和虎子想着,左右也是无处可去,索性就在兄长经营过的灵苑中住了下来。水南灵苑虽然被破坏得厉害,但是到底还是一些灵田中可供耕种,我和虎子也能勉强度日。”
文秀哭了一阵,脸上却渐渐地回复了平静之色,但是很快她的脸上又涌起一阵地激愤之色:
“但前些日子,却突然来了一群散修,他们闯进灵苑,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还把我和虎子抓了起来,还说要把我献给他们的大头领……”
不知为什么,看着文秀和虎子,辛炎的心中竟生出一股豪迈之气,他朗声说道:“嗯,你放心,他们已经被我赶跑了。你们只管放心在这里住下,他们若是敢再来捣蛋,我非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其实,辛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在南宫云珊面前夸下了海口,说是必定能恢复灵苑。但是要恢复灵苑,一是要有灵石,二是要有懂行的修者。
现在他灵石倒是不缺,却正愁找不到精通草工的行家,没想到老天有眼,竟把行家送上了门来。想到这里,他看文秀的眼神中竟多了几分热切。
文秀见辛炎正直直地看着自己,脸上涌上一抺娇羞之色,她垂下了眼眉,说道:“师兄的救命之恩,文秀已经是无以为报。哪敢再在这里给师兄添麻烦呢?”
辛炎正色道:“姑娘的话,实在让在下无地自容。实话说了吧。我本是一名符工弟子,因为在门中得罪了人,被人硬逼着来这里来执掌灵苑。水南远离门派,所处极为偏僻不说,还是流寇纵横之地,门派中的草工弟子谁也不愿来这里。”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姑娘是灵草的大行家,自然知道,要恢复灵苑,不懂草工是万万不成的。如蒙不弃,还请姑娘留下相助。”
辛炎的这番话,真诚无比,文秀听来十分感动,她略微沉呤了一下,说道:“辛师兄这般看得起我,本当鼎力相助。只是小女子才力微薄,只怕难以胜任。”
辛炎见文秀肯留下相助,十分高兴,他笑道:“姑娘过谦了!我虽不通草工之道,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刚才我到灵田中看过,别的不说,能把七星草和玉笼草料理得这般好的,只怕就是门派草工司中也没有几个弟子能够做到。”
文秀没想到辛炎竟这般夸赞她的灵草技艺,心中一甜,她轻声说道:“这并非我的本事。其实这个灵苑土质不错,灵气也算浓郁,只可惜这好端端的灵苑都被流寇给毁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兄长何冬子来,不禁心下黯然,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辛炎知道文秀又在为兄长的不幸而悲恸,他说道:“何冬子师兄才华横逸,可惜却遭此不幸。姑娘放心,日后我必定手刃这群流寇,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令兄的亡灵。”
辛炎又与文秀说了一会儿话,留下一袋修行的丹药,嘱她与虎子好好休养,待恢复之后,再徐图恢复灵苑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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